知道什麼時候撐不住睡著的,朦朧中隻覺得身邊的人]細吻著我,隱約還記得他在反複對我低喃,“……等我,我很快便來接你,咱們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睜開眼,窗外已經大亮,伸手一摸身邊,空空如也,心裏一驚,正要坐起來,卻被一陣劇烈的眩暈打敗,我頹然躺回去,忍著一陣陣的天旋地轉和不住泛起的惡心,回想起昨夜的情形,難道是我在做夢?
心慌得再也躺不住,強撐著坐起來去找地上的鞋,一陣劇烈的反胃湧起來,讓我再也忍不住撲到床前幹嘔,胃不停的抽搐,卻隻能吐出一口口酸水,眼淚鼻涕齊齊湧出,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胃裏天翻地覆,竟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痛苦。
外間的門被猛地推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後便是若薇驚慌的聲音,和她的聲音同時到達的是一雙溫暖的手,即時將我扶住,一張手絹替我輕拭著唇角的汙跡。
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錦娘模糊的臉,我一邊輕喘著,一邊笑起來,笑得錦娘不住的皺眉。
若薇在一旁小心道:“姐姐你怎麼了?很難受嗎?”
我知道她想說我是不是吐傻了,我一便笑一邊喘氣道:“不是,我是開心,原來我昨晚不是在做夢啊。”
“哎,傻孩子。”錦娘歎著氣憐惜道。
我拉著錦娘傻笑,被她拉扯著坐到凳子上,四下張望了半晌,才喃喃道:“他走了,是嗎?”
“是。”錦娘低聲道:“他今日一早便在床前候著你,可你睡得實在是太沉了,他又不讓我們叫你,一直在房裏守你到辰時才離開的。”
“辰時。”我一愣。頓時懊惱起來。“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到午時了。”若薇沒好氣道。“姐姐你可真能睡。我看堡主走地時候那神情。真想將你從床上拖起來。”
“別胡說。”錦娘斥道:“有孕地人就是嗜睡。你跟著寧夕這麼久還不知道。”
若薇撇著嘴委屈道:“人家哪裏知道。這一個多月。我也沒見姐姐這麼睡過啊。”
我忙岔開話題。“那。淩奕走地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若薇立即語塞。還是錦娘在一旁道。“他沒說什麼。隻是讓我們照顧好你。”
嗯,該說的,他昨晚都已經對我說了,我低頭默默想著。突然有奇怪地抬起頭,看著若薇一臉的不自在,詫異道:“你怎麼了?”
錦娘在一旁輕笑起來,“這個小妮子,隻顧著和少庭道別去了,哪裏知道堡主走的時候說了什麼。”
“啊!”我驚訝的張大了嘴,“你,少庭,盧少庭?”
若薇一張臉立即紅得如同一隻熟透的蝦,期期艾艾的扭著衣襟不說話。
“哈,”我跑不見的精神頓時統統回來了,“盧少庭啊,不錯哦,很實在的小夥子呢,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呀?”
“沒有什麼時候。”若薇羞窘得一跺腳就想跑,結果被錦娘一把抓住,笑道:“傻姑娘害什麼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和少庭在芙蓉堡那會兒,我早瞧在眼裏了。”
啊,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心裏開始自責起來,隻顧著自己的事去了,竟然忽略了若薇,不過現在還不晚。
我連忙正容對若薇道:“兩情相悅是這個世上最美好的事,可是若薇,你要想好,少庭和淩奕在一起,將來的日子或許注定不會平穩安定。”
我不是要打她的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