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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化身英雄、聖人、偉人、王!

隻因為我們期待太多,夢想都企及不到的距離。

如果那雙手揮舞的地方叫做天空,

雙眼一可以眺望到天外那閃耀的舞台吧!

……

妮露驚愕地抬起頭看著諾伊特拉,按照之前兩人之間的實力對比,剛剛的翠綠之槍諾伊特拉是絕對躲不開的,而他卻真的躲開,並且趁著自己精疲力盡之際把死亡的鐮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用多想啦!戰場永遠是男人的地方,女人怎麼會了解什麼是真正的戰鬥!不過是讓一名下級虛幫我抵擋一下,便輕易將你的最強的一招破掉,你還真是愚蠢啊女人!”斬魄刀架在妮露脖子上,諾伊特拉諷刺不屑地說道。

而在一旁那之前翠綠射槍攻擊過的地方,一具亞丘卡斯虛的身體赫然胸口被貫穿倒在地上!

瞳孔一縮,頓時妮露明白過來。諾伊特拉想來是用了什麼辦法將屬下的氣息掩藏起來,等到自己出招的時候將他召喚出來為自己抵擋!

“卑鄙!”妮露生氣地說道。

“戰場可沒有什麼卑鄙之說,隻有我活下來,而你會死去!死在你所謂的騎士精神上!哈哈哈!!!”諾伊特拉狂笑著,斬魄刀高高揮起:“結束了,愚蠢的女人!”

黑色的鐮刀像是死神突出的毒氣,那黑影將妮露的視線掩蓋,心底生起從基利安晉升為亞丘卡斯就沒有出現過的絕望!

要死了嗎?剛剛擺脫,愚昧野蠻,蛻變為擁有理智的自己便要這樣再次失去一切,永遠的消失嗎!像是一場雨,雨過天晴,地麵也留不下自己來過的痕跡!

在臨近死亡的一刻,人總會產生一種像是佛陀悟道般的明悟。那種明悟是對自己一生的反思,是對死亡這一恐怖字眼的承認。

下一刻,妮露緩緩閉上眼,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命運。

那一刻很短暫,但是漫長地像是永恒。

就在刀刃已經在自己麵具上畫下一道淺淺的痕跡的時候,一股沛然浩蕩,但卻像是清風吹過沒有絲毫壓迫感的靈壓突然從身後出現!

突然的風像是把時間吹走,重新開辟了一個奇異的空間。那空間裏,妮露覺得身旁點燃了一團火,一團冰冷而又炙熱的火焰。很奇怪的感覺,你感受到身體被灼燒的感覺,但是心底卻放鬆地鎮靜下來。

而當妮露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陌生人。或是說,一個陌生的大虛!

“你,你說誰!該死的家夥!”諾伊特拉憤怒而又驚懼地看著麵前從沒有見過的家夥。

對方已經完全沒有了低級虛那野獸一般的體態,身體和一名人類差不多,但是那在他看來瘦小的身體卻有著將自己全力一擊輕易擋下的能力!

赤紅色的麵具像是被鮮血洗過,從來虛的麵具都是以白色居多,哪怕會有個別其他顏色,但是像是麵前之人整個以紅色為主的麵具還是諾伊特拉第一次見到。

卻說那麵具雙眼處被金色和藍色兩道抓痕一樣的麵紋貫穿整個麵具,頂端兩根粗壯的犄角怕是虛圈最厲害的牛形大虛都無法相比!

而更讓諾伊特拉奇怪的還有對方赤裸著上身左半邊軀體紋著的櫻花,那紋身像是真的櫻花鋪在對方身上,鮮活逼真。隻是這花紋在這一強大得光是靈壓便讓自己驚懼的大虛生上,不免讓諾伊特拉感到別扭萬分。

其實諾伊特拉麵前的大虛真是朽木白哉身體重新凝結後所化,但是因為白哉之前受傷過重,此時雖然身體重新修複,但是思想神誌卻依舊混沌不清。

此刻聽到諾伊特拉的問題,白哉茫然不知。他隻是在即將從那霧樟中孕育出現之前感受到了諾伊特拉對自己的殺意,以及之前妮露相伴數日的熟悉,是以才會出手相助。

但是,本性善良的白哉卻並沒有想要殺掉諾伊特拉。隻見白哉那粗壯的手臂將抓住諾伊特拉鐮刀的手臂向外一扯,另一隻手虛空一推,手臂身軀上櫻花頓時活了過來。

無數櫻花像是空氣波一樣,諾伊特拉還來不及抵抗,便被櫻花那似龍卷風一般的力量將他推了出去,遠遠甩到地上。

諾伊特拉憤怒,這如同羞辱一樣的攻擊在諾伊特拉看來是一種恥辱,如果說諾伊特拉和其他低劣的大虛一樣沒有任何優點的話,那無所畏懼的戰鬥是諾伊特拉唯一的優點了。

六條鐮刀在那像是昆蟲一樣節肢手腕的控製下,從六個方向被諾伊特拉擲出,鐮刀旋轉著在半空如同忍者的手裏劍一般,寒光嗜骨。

旋轉的鐮刀仿佛被一根細線牽製著,按著諾伊特拉的心思移動,砍向白哉麵前身後的各個死角,如果白哉有死角的話!

帶著麵具,一頭及膝的長發讓白哉像是深山靜修不知山外水月的隱士,清澈高傲而又有些茫然無措。

麵對那鐮刀的攻擊,白哉仿若未知竟然沒有做出什麼防禦性的動作,呆呆地站在原地。

見白哉如此舉動,諾伊特拉更是羞怒不已,六條手臂揮舞著,那鐮刀便不再遲疑,呼嘯著向白哉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