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秘密
……
總是想要刨根問底地知道一些事情,
因為自己的無知,因為心底對於別人心底所隱藏的好奇,
因為,我想知道在你心中,可以把自己擺在怎樣的位置。
話題有些討厭,有些尷尬,卻依舊想要講出來。
朦朦朧朧的感覺,在心底蠕動,像是一隻被繭束縛了翅膀的幼蟲,等待飛翔的那一天。
――朽木彌生丸
……
來到朽木大宅已經半個多月,少年始終有些不習慣這裏的生活。並不是白哉的家人對待彌生丸不好,相反不論是智子還是蒼純,對於這個身世淒慘的少年都十分同情,於是亦投去一份關懷。雖然,這個少年是分家的孩子!
真正讓少年覺得不習慣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用奸細的身份麵對這家人。而自己這個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從言談的閑言碎語中得到一些沒有用處的情報,如果說那白哉少爺今天要吃什麼飯、昨天穿著什麼衣服一類的話題也可以稱為情報的話!
對於白哉,彌生丸很是敬畏,或是說懼怕吧!是他一手將自己從那惡毒父親手中解救出來,雖然和別人一樣友善的對待著自己,但是敏感的彌生丸覺得,對方一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隻是不願意說出來,或者說隻是故意放任自己!
彌生丸搖搖頭,說起來這個表哥小時候還見過一麵。那時候自己和他便像是皇子與乞丐一樣,一個高高在上享受著所有人仰慕的目光,而另外一個卻隻能在幽暗的密室中,等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是盡頭的虐待。
心底會不會有一絲嫉恨,彌生丸餘下的一隻眼睛怔怔地注視著地麵,青草上有一隻螞蟻不斷躥動著,急躁不安的樣子,是不是和自己有些相似?
手掌不自覺地捂在了左眼,那裏回來後被緋真重新綁紮過,眼睛處的傷口雖然麻煩了一些,但是麵對死神高超的醫療和科技手段,卻是可以修複的。隻是自己拒絕了。
那眼罩是緋真親手給彌生丸綁上去的,上麵依舊有一股淡淡的少女的體香,還有揮之不去的溫暖。
“眼睛還沒有好嗎?彌生丸公子!”
尖細的聲音從房子後麵傳出。那聲音彌生丸隻聽了一次便記住了,輕佻柔軟的,像個孩子一樣,但卻讓人有種全身的秘密都被對方掌握的感覺!
隨著聲音傳來,一個和常人相比略顯瘦弱,但是比自己不知道健康了多少倍的少年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狐狸一樣的麵孔,臉上始終掛著玩味的笑容。眯著的雙眼就像毒蛇一樣,不停掃視著自己的獵物。
“市……市丸銀君!”彌生丸緊張地說道,同時因為心底的慌張而低下頭。
如果說這深不可測的朽木大宅中,還可以找到一個同伴的話,或許便隻有麵前這個不知道為何投靠了源鳩的少年了吧!隻是,彌生丸打從第一眼看到對方就感到不安。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毒蛇藏在你背後,你不知道它會選擇什麼時候在你脖勁上狠狠地咬一口,但是你卻毫無防備!
真是一個危險的人物!彌生丸悄悄打量著市丸銀,心底想到。
“依舊這麼害羞可是不行的!我們不是已經是同僚了嗎,應該要相互熟悉才行啊!”市丸銀又開始笑了起來,腳步踩在草坪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像是鬼魅一樣輕輕地來到朽木彌生丸麵前。躬下身,市丸銀將他修長的右手伸到對方麵前,等待著雙方第一次正式的認識。
目光瞅著市丸銀伸到自己右手旁邊的手掌,彌生丸心髒砰砰地跳動著,急促不安的呼吸讓他感覺大腦缺氧,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身體仿佛不受控製一樣,右手顫抖著緩緩伸了出去。當手尖很市丸銀的手指觸碰到的一刻,一股滑膩冰冷的感覺從對方手中傳來,就像是某些兩棲動物身體表麵滲透出來,保護身體體內水分不會被太陽蒸發的粘液。
彌生丸手指不禁向後縮了縮,小心地抬起頭,發現對方並沒有生氣,然後才又重新伸出,和市丸銀的右手握在一起。
“呐!這樣才像樣子嘛!以後我會多多照顧你的,還有不用叫我市丸銀君,聽著太別扭了,叫我市丸、阿銀、銀子什麼的就好了!”市丸銀笑著說道。
彌生丸點點頭,握在一起的雙手並沒有想象中的不舒服。雖然手指有些怪異,但是市丸銀的手心卻很溫暖,有種讓人可以信賴的感覺。隻是這種信賴給自己的嗎?彌生丸不確信。
也許,是吧。
“啊,是阿銀呢!這麼早,我還以為你和白哉少爺去番隊了呢!”
就在市丸銀和彌生丸鬆開握著的雙手的時候,緋真端著消毒藥水和一些簡單的吃得從另一個院子走了進來。
這端時間彌生丸的醫護和飲食都是緋真照顧。對於這個身世可憐的少年,緋真很是同情,於是便主動攬下了照顧對方的事情。
“啊,今天隊裏用不著我呢!”市丸銀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眯著眼睛,有些詫異地接著說道,“緋真小姐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