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常人生不識夢,多少情懷灑風雨!傲骨霜寒踏月去,孤帆遠影落日來!夢一場,恨方醒,天涯海角,別離方知相見晚!尋一生,斷橋過,碧落黃泉,相逢方知別離難!
——藍秀才最後一句話
這日,那峨眉山間走著兩人,一老一少,那老者走於前,大氣直喘,正走著突然腳下一個不穩,搖搖晃晃險些摔倒,幸得摸住塊大石頭,這才沒事,吃了一驚,已是嚇沒了力氣,當下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歇息,有一句沒一句的喊著:“歇會,歇一會,慢點再走。”
後麵的那女子趕了上來,靠在一旁喘氣,臉蛋通紅,襯托著更加動人,這女子約莫十四五歲歲,當真青春美麗。待呼吸平穩後,那女子抓住老者的手輕輕搖著:“爺爺,快起著,我們該下山去了。”
那老者瞪了女子一眼,卻是沒有起身之意,憤憤道:“死丫頭,這般沒良心,你可正當十七八歲青春,自然精神氣力好得很,老夫年已過半百,怎受的起這來回折騰。”當下甩開女子的手,又說:“不走了,說什麼也不走了。”
那女子吐了吐舌頭,膩聲道:“爺爺,誰敢說您老了,孫女揍他去,不打掉他幾顆牙。”說著揮了揮小手,作一副打人模樣,好一個“女漢子”。
那老者搖頭苦笑:“就你那三腳貓功夫,打爺爺都打不過!成天竟惹事。”
那女子小嘴撅的老高,哼了一聲,道:“爺爺吹牛,我那是尊老愛幼,不敢出十分力氣,怕傷著您老人家。”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小丫頭,莫不要忘了功夫是與誰學的。”
“爺爺小心!”聽得一聲響起,那女子一拳過來,出其不意,臉上笑容展開。
再看那老者,一個側身輕易躲過。女子見狀,當下又是一招:“爺爺,腰下當心了。”
一腿掃出,徑直踢去,可這方向卻是老者上身,當真“好計謀。”
那老者似早就看出這“詭計”,從容應戰,將女子這招擋了回去,笑道:“丫頭,好奸詐!”
女子嗬嗬一笑:“兵不厭詐。”
“噢。你且瞧仔細了。”那老者一改剛才敗退之色,出拳有力,踢腿有勁,與那女子越戰越酣快。
那女子卻也不懼,招招將其破解,倒也從容。老者笑意更濃:“丫頭,沒白爺爺疼,你且接著這招海井探月,他可是爺爺的成名之技。”
女子戰意更甚,臉上卻是還掛著笑:“爺爺老咯,用絕招了。”說話間,確見老者一個掃堂腿過來,半蹲在地,兩手一拍,保持著半蹲姿勢,大腿卻橫上起來。女子騰空一會,見著底下來了一物,當下眼珠子一轉,嘴角微微揚起,竟直直朝那大腿坐下,倘若坐下,怕是會折了這腿。
不過那老者豈是沒有本事,猛地把腿一收,在空中翻了一圈,行雲流水,不帶拖泥帶水,身子微微斜著,雙腳“騰騰”朝女子胸口踢去。
卻見那女子麵色一變,反應卻也沒慢下來,當時用手擋在身前,接住那招,撥開那兩腳。要說那腳卻怎麼也不肯離開自己,緊緊貼著,女子漸漸覺著吃力,連連後退。想來兩人也許鬥的歡快,竟忘了身旁便是萬丈深淵,忘了那女子正退到了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