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全打了個圓場:“大哥,那道人既然能被侄女打傷,想來沒什麼本事,你也不必太責怪她了。”藍林也是勸道:“汪爺爺,你就不要罵汪琳了。”汪元無奈,隻得作罷道:“下回不可魯莽。”汪琳甜甜一笑:“謝謝爺爺,方叔叔,還有藍林。”晚飯裏,汪,方二人因為明日裏要去做活,不便多喝,便早早吃完回房去了,眾人各自安歇。
夜黑風高,街上更夫也是敲響三更,藍林屋外,閃過一道人影,此人一身黑衣,臉部也是蒙住,隻留一雙眼睛在外。左探右顧一番,見著沒人,心裏竊喜,猛地用力將個包袱扔進,當時就後悔了,那包袱裏裝著籠子,背著也不好爬牆,可是自己卻忘了那攀岩工具也在裏麵,此刻想起,不由得笑罵道:“想我攸寧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說罷,又開始煩惱起來,來回踱步片刻,忽然見著門內那大榕樹枝繁葉茂,些許枝幹大有出牆之意,不若將繩子扔向,纏繞其上,到時不就想進就進,想到這,不禁嗬嗬一笑,似乎有點得意忘形,笑聲大了些,急忙閉住嘴,下意識環顧四周,見著沒人發現,又嗬嗬笑起來,不過聲音卻是控製住了,笑罷轉身離去。
話說那藍林半夜起身上廁所,正要回房,忽然聽得院子裏有聲響,以為是喵喵,便開口呼喚幾聲,卻沒得到回應,又以為是竊賊,就要大喊抓賊,想來虛張聲勢放走了那賊人,豈不可惜,當下好奇前往,行至榕樹旁,隱約見得那牆角一團黑兮兮,大驚,以為是賊人,急忙躲在大樹後麵,結果半天不見動靜,甚是不解。思來想去,還是那好奇心害人,藍林壯膽前去一探究竟,原來是個包袱,小心將它打開,竟然是個籠子和一幹攀岩器具,頓時大驚失色,莫非那賊人已然進來,故作案工具留於此地。藍林隻覺得後背隱隱發涼,似有人靠近,斜目瞥見一道影子,大駭,就要張口喊叫,卻半天說不出話來,原來是被人捂住了嘴巴,那人說話陰陽怪氣:“我且鬆手,你若是大喊大叫,我便一刀去了你,聽清了嗎?”藍林哪敢不聽話,當下拚命點頭,那人漸漸鬆手,喝道:“不許轉身,我隻問你,你答便是。這三更半夜你鬼鬼祟祟在這幹什麼?”藍林背對著那人,看不到喜怒,生怕一句話說錯惹得那人暴走,故隻實話實說:“我半夜起來上廁所,聽到此處有聲響,便前來一探究竟,結果看到了這個包袱,之後就被你抓住了。”言畢,又聽得那人冷聲詢問就這些了?藍林急道:“句句屬實,大俠饒命啊。”
身後突然傳來笑聲,隨後便有東西頂著自己,那東西吃力頂的生疼,藍林額頭冷汗流下,說話略帶哭泣:“大俠饒命,大俠饒命。”稍等,聽到那人開口問道:“你倒也誠實,不知你可做過虧心事否?”見得藍林搖頭,忽大喝一聲:“那你何故頻頻牽女子手,這還不是虧心事!”藍林大驚,他怎麼知道此事,不過卻是來不及多想,急忙解釋道:“我那並非故意,實乃無心之舉,這才冒犯了汪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