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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個獨自一人的夜裏,
思念如潮聲湧動,
仿如你在身邊時,
偎依在耳邊呢喃的低語。
……
那一夜的事情,妮露似乎在白哉離開自己的時候便清醒了,隻是一直裝著睡著在一旁偷聽。
回到山洞中,白哉看著妮露哭的紅腫的雙眼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卻沒有點破。一如既往將妮露抱在懷裏,隻是比以往抱得更緊,沉沉睡去。
而到了第二天,三人還是和往常一樣,戰鬥、學習、休息,三點一線式的生活著。
白哉和妮露已經不需要實物光通過吸收虛圈中濃鬱的靈氣便可以緩解空腹的感覺,而赫麗貝爾雖然還沒有到達瓦史托德,但是卻一直拒絕用吞噬其他大虛來增長實力。
按照赫麗貝爾的話來說,吞噬那種被欲望侵蝕的一塌糊塗的靈力,隻會把自己原來的靈力玷汙。反而不如自己通過吸收大氣中的靈力,雖然實力短期增長較慢,但基礎卻來得更紮實。
擁有成為虛的經曆,白哉雖然能夠理解赫麗貝爾說得話,不過卻發現這種看似很明智的選擇,要想實現幾乎是不可能的!
恐怕也隻有本體是皇鮫後的赫麗貝爾才能夠在亞丘卡斯時期便擁有那恐怖的吸收能力了。這也愈發讓白哉相信,能夠成為瓦史托德的家夥們,除了本身強大的實力之外,一些本身得天獨厚的天賦也是成為瓦史托德路上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而這點在妮露身上便是那暴強的令人發指的力量了,哪怕是白哉也不得不佩服,似乎印象中除了誌波空鶴和夜一還有卯之花烈隊長外,還沒見過幾人能有這般力量了。
而皇鮫後的赫麗貝爾,其本身鯊魚的力量雖然也足以自傲,但是因為主要能力更專注於水流的運用,所以和妮露比起還是遜色一籌。
不提這些,從清醒後到此刻,白哉對於虛本身的情況,通過對妮露和赫麗貝爾還有自己身體的研究(此處絕對隻是字麵意思,切勿遐想!),已經很透徹了。想來再去麵對藍染和浦原喜助的時候,一些對他們而言常識性的東西不會再感覺奇怪,恐怕還能成為他們的得力助手也說不定。
當然,前提是白哉本身對於研究崩玉這件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
這一天一大早妮露便醒來,或許應該說她根本沒有睡過。雙眼盯著山洞頂部凸起的岩石,心中回憶起那從相遇開始的一年多時間中,和白哉在一起每一天發生的點點滴滴。
如同沒有靈魂支配的木偶般起來,路上沉默地應對著白哉的囑托,一直到白哉走到要離開的地方。
那封閉的心靈像是一座搖搖欲墜的積木搭成的通天大廈,根基被人生生奪走了一塊積木後,顫抖的身軀,雙眼中淚水如山洪決堤似的,撲到白哉懷中,緊緊抓著那似能挽留的衣襟,淚流滿麵。
沉默並不是不在乎,而是千言萬語壓在心頭,厚重的思念讓雙嘴不知如何開啟。
沒有安慰,在妮露撲到懷裏的一刻,白哉便將少女緊緊抱著,雙眼憐惜地看著那雨打芭蕉似的臉頰,原本心底的擔憂一下子安寧了下來。似乎在說,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妮露一樣。
一隻手撫摸著妮露湖水般靜謐綠色的長發,因為哭泣而不住起伏的後背,無需言語,手心的溫度傳遞著思念與安慰的力量。
那一刻延續了很久,沒有人因為時間耽擱而開口勸阻,直到哭泣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小白真的會回來吧!”爬在白哉懷中,妮露努力抬起頭,雙眼乞求的看著白哉問道。
和白哉在一起的時候,妮露不需要為生活拚命的戰鬥,用外表的冷漠來掩飾內心的純真,那種可以將全部身心寄托給他人的感覺,讓妮露欣喜,是被寵愛的感覺。
白哉看著妮露清澈的雙眸,雖然不知這一去真的能否相見,未來是否還可以如漫畫般受自己掌控,但卻依舊將承諾期許。
“嗯,我們約定,最多十年我們便在這裏相見!”
“真的可以吧!小白說的話,妮露真的可以相信,對吧小白!”
“嗯,隻要相信我就可以了,妮露!”輕吻著妮露幽香的長發白哉回答。
漸漸恢複過來的妮露擦掉臉上的淚水,羞紅的雙頰不掩心中的喜悅,歡天喜地的和白哉說著自己今後的計劃,一大堆東西,心底想著要是能一直講下去就好了。
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自己已經占用了白哉太多時間,應該可以滿足了。將剩下的留給了赫麗貝爾。
與感性的妮露不同,蒂雅赫麗貝爾一直都非常理性,冷漠的性格和前世的白哉有的一比,哪怕這一世經曆過太多事情,骨子裏跳脫的白哉也沒能做到此般。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一個月的相處,赫麗貝爾卻算得上白哉第一個徒弟了。
右手放在赫麗貝爾刺蝟一樣淩亂耀眼的金色短發上,白哉露出一臉笑嘻嘻的溫暖神情,“後麵的時間裏,妮露便要拜托你了,雖然妮露的實力比你強,但是生活經驗卻一團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