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燕,我……我不知道黃樓在哪裏耶。”
“沒關係,我帶你過去。”
“那就麻煩你了。”
“沒的事。”
安紅玉撐起傘,跟著龍梅燕慢慢朝黃樓前進。
***
在黃樓的書房內——
“雲兒,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王爺,我喜歡你。”
“雲兒,你……”
“王爺,我知道你已經娶妻了,但是我就是忘不了你,打從五歲那年見到你之後,我就喜歡上你了。”連雲背對著龍天莫,掩麵哭泣。
“雲兒!”
“王爺,我不強求什麼,真的。如果我們今生無緣,那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讓我斷了對你的感情。”
“什麼要求呢?雲兒。”
掩麵的雲兒,嘴角露出一抹異樣的笑。
“可不可以請你抱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就算這對你來說隻是兄妹間的擁抱也可以,拜托你,王爺……”
“雲兒,你這又何必呢?”
“我求你,王爺,要不你可以不要動,讓我抱你一下就可以了?”
龍天莫沉默了,他正思索著該如何回絕。
但在龍天莫尚未想到方法時,隻見連雲轉身向他飛撲過來。
安紅玉跟龍梅燕道過謝後,依照龍梅燕的指引,來到黃樓的書房前。
他正想舉起手敲門時,才發現門並未關妥,於是他想推門而入,卻發現龍天莫似乎正在裏頭跟別人說話。
安紅玉從門縫一看,不看還好,一看他整個人就呆愣住了。
龍天莫正和連雲抱在一起,且她還不知道在他的耳邊低語著什麼。
安紅玉似乎聽到有東西碎掉的聲音,從他心底深處傳來。
他發覺連雲好像看到了他,還對他猛然一笑,更加緊緊抱住龍天莫。
安紅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黃樓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他隻知道他的心碎了。
他沒有撐傘,也未著任何禦寒的外衣,任由冷冽的雨水打落在他身上,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痛;因為他的心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感覺得到病呢!
安紅玉的嘴角露出笑意,那是對自己的嘲笑,笑自己傻、自己呆。沒錯,怎可能有男人會愛上與自己同性別的人呢?更何況是來曆不明、什麼都沒有的他。
夠了,他不想再想了,既然這天地如此遼闊,卻沒有他可以容身之處,他就不應該再留下來,他早就不該留在這個不屬於他的時代了。他想回去,想回到愛他的家人身邊,回到爸爸媽媽和哥哥的身邊,好想他們啊!你們在哪裏啊!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我來到這裏,在這裏苦受這些情,這裏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好想好想回家,那是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他想回去了!
安紅玉拖著疲憊至極的身子,在大雨中走著,他不想倒在九王府中,他要離開這裏,他不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