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車回到白金瀚,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店裏早就打烊了,姑娘們也都下班了,除了看場子的小弟之外,幾乎空無一人。
我陪著強哥喝酒,喝了不少酒,但是我卻一點沒醉,老實說,我有點想念顏麝那個女人了,這臭娘們,說走就走,真是夠絕情的啊……
這時候,強哥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看了下手機屏幕,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接通電話之後,說了句:“齊爺,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齊爺的聲音十分低沉,隻說讓他馬上去塔寨村一趟,有事。
說完,齊爺就掛斷了電話。
強哥看著逐漸熄滅的屏幕,皺了皺眉頭,感覺一頭霧水,都這麼晚了,齊爺找他幹什麼?
“林鼬,我們兩個一起去,你一個人留在白金瀚,我不放心。”
我點點頭,就去樓下開車了,這玩意其實並不難學,因為奔馳大G采用的是9擋手自一體變速箱,切換成自動擋,駕駛起來很方便,隻要會踩油門和刹車就行了。
我們開車來到塔寨村,見到了齊爺,沒想到齊靈也在。
不過,齊爺的臉色很難看,可能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吧。
“齊爺,您找我。”強哥說。
齊爺沒說話,指了指桌子上的料子,就說:“我聽阿靈說,宋老虎搶了你的料子,一百萬,我替你買回來了。”
齊爺說完,又看著我說:“你叫林鼬是吧?聽說你賭石頭很厲害,這塊料子交給你了,隻你能切漲,我就告訴你們一件事情,若是切垮了,自己麻溜的滾蛋,恕不遠送。”
我聽了就很納悶,不知道齊爺到底想說什麼,但是強哥卻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照齊爺的話做。
我點點頭,看著料子,這塊料子說實話,真的不值一百萬,撐死了就是個糯冰種,而且木那的料子,一般變種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不太容易出裂,棉和髒點也不會太多。
除非是那種新開采的場口,種嫩,才會髒蘚裂俱全。
賭石先賭種,再賭色。
我說:“切石頭好辦,但是沒有現成的工具,也沒有切石頭的師傅。”
雖然我幹過切石頭的工作,但是大半年沒切了,手感略顯生疏,擔心切不好,更何況,我對這塊料子切漲,並不怎麼抱有希望,如果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自然是最好的。
沒想到齊爺早有準備,隻見他招了招手,那個叫阿福的肥胖男子就拎著一台小型切割機走了過來。
阿福冷笑一聲,就看著我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馬幫,以前就是專門幹運輸翡翠原石這一行的,經常來往與緬甸和瑞麗,走過的山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我是馬幫的三鍋頭,切料子這種髒活累活,一般是由我代勞。”
強哥這時也笑著說:“是啊,大鍋頭管人,二鍋頭管錢,三鍋頭就是幹雜活的,你確實很稱職,上回你抽了我五十下鞭子,到現在我後背都還是疼的……”
阿福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頭又問我說:“說吧,料子該怎麼切?”
我偷偷看了齊爺一眼,他的表情很冷淡,我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再看齊靈,也是扳著一張臉,她發現我在看她,就慌忙的衝我眨眼睛,讓我專心賭石。
我頓時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把料子切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