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沐清站在門口,雙腳跺跺地麵,左手叉腰,右手對天伸出個勝利的手勢,慶祝打劫狐狸成功。
“咳咳——”
抬頭,一美少年立在院中,烏發素冠,明眸紅唇,神色肅然清冷,雙手背在身後,一身白衣與雪地連成一片,飄逸宛如雪中仙。
剛才沒怎麼顧上說話,竟盤算算計狐狸了。沒想到這小子在院子裏裝酷,不過冰山美男也很好看那!
沐清星星眼裏冒著粉色的桃花,張開雙臂,鳥兒似的飛撲向少年,想抱個滿懷。
不想,少年側滑了半步,躲在沐清的狼抱。
沐清失了重心,眼看就要投身雪地的懷抱,她驚叫一聲。接著,腰身一緊,沐清被人從身後抱住,一個旋身,整個人被扯著站立起來,圈在了某人懷裏。
四目相對,對方的呼氣噴在臉上,氣氛有點詭異,有點曖昧。
“咳咳!你個死沒良心的小白,當我想非禮你?三年不見,姐姐我就是想拍拍你肩膀,看你長結實沒?你為何故意整我?!”
沐清推開了白鈺,退出了他的懷抱,手半遮臉,不讓外人看見嘴型,眯眼賊笑著,小聲問道:“你小模樣長得越來越人神共憤,往街上走一圈,不知道得禍害多少人家的閨女?嘖嘖,我覺得你穿女裝會更美……”
“哎呦,謀殺!”沐清揉著額頭,嘟著嘴埋怨道:“沒大沒小,連姐姐都打!”
“你個小丫頭片子明明不到十二,比我小四歲,再這裏充什麼姐姐?!跟個男人獨處一室那麼久,成何體統?”白鈺慍怒道,不過從旁可以看見他耳根子已經爬上了可疑的紅暈。
白鈺的這張俊臉,酷是很酷,就是冷了點。這孩子被三哥、大哥帶壞了,越來越古板,像座冰山。那時候可愛偶爾會害羞的小正太一去不複返了,現在竟然掉頭教訓起我來了?要是一直讓自己養著準保不會這樣!
沐清鬱悶了,就好像看見自己兒子被人調教的脫離了自己早先的期望一樣,心酸啊!孩子大了不由娘!
“怎麼不吭聲了?”白鈺看著沐清哀怨的眼神,渾身不自在,哪裏知道她心裏亂七八糟能讓氣得他噴飯的想法。
“小白,白色挺適合你,不過聽姐一句勸,這色兒不耐髒。到了大晚上還容易被人誤會撞見鬼了。大過年的,換件喜興點的穿上。”
沐清堅持要當大的,從開始她就當小白是弟弟,就算他現在個頭比自己高,看著外表的實際年齡比自己大,這觀念她暫時還改不了。
白鈺點點頭,不悅道:“嗯!別叫我弟弟!我不是你弟弟!小時候讓這你就罷了,如今不行!衣裳我回頭換。你先告訴我,我救回了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話裏似乎有點酸意,不過大條的沐清沒聽出來。
“哼!你不讓叫我偏要叫!”沐清見他麵色不豫,撇撇嘴心裏嘀咕了一句,然後才將與舒泓相識的經曆告訴了白鈺,另外還不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戰利品。
白鈺默默地聽著,看著她手舞足蹈地炫耀著,冰山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原來是小時候認識的人,沒事沒事,嗬嗬!
“明明身有財物,怎會落魄到昏倒在雪地上?”白鈺疑惑道。
“不知?說來我倒是忘了問狐狸了。也許有什麼難處吧?趕明兒再問問。不過,他那個人心思藏得深,有事都憋在心裏,未必肯說!”
窗內,一雙黑眸透過開著的小縫注視著兩人良久,聽了沐清的話,纖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嘴角抿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外麵怪冷的,別站在這了。你餓了吧?走,咱們去做吃的。三年了,嚐嚐姐姐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