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好,突然冷了,注意保暖,偶現在嗓子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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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泓遠在千裏之外不得歸,白鈺也去了河東路。

自貢蟹一事之後,沐清總有些擔心,為了防著趙禎,她讓明陽減少了回府的次數,即便回府也不讓過夜,對外也可以說是來看望櫻寧。

陳家幾次從杭州派人想請沐清回去,都被她拒絕了。陳念和陳愈也知道沐清的脾性,最後也不強求,隻讓人多捎了些銀兩、藥材、絹緞和日常生活用品。

東京陳家很少有客上門,除了馬明遠偶爾回來,這段日子經常在陳家門外出現的人就是張莘。不過沐清常常托詞,幾乎十次有九次半以各種借口不讓他進門。

一次,沐清忍無可忍,尋了個嘴巴厲害的管家婆子出門訓斥了張莘一頓,他這才收斂,自己不登門。倒是時不時讓張燕玉來打探,沐清隻好對外稱病。後來陳家門口時不時多出些陌生人晃悠,於是沐清連日常出門的次數都減少了。

轉眼到了十月,天氣已經涼了,枝椏上零落掛著幾片枯葉,形容蕭索。身上的衣衫也已經加厚了,可舒泓和白鈺還沒有回來。舒泓還有消息傳來,可白鈺卻好像失了蹤跡一般,比起舒泓沐清更擔心白鈺。

十月十七,東京城迎來了今年冬裏的第一場雪,一下就是三天。鵝毛般的雪片秫秫下落,滿城盡皆染上白色。

東華門街上一輛馬車迎著風雪緩緩向東駛去。

“少爺,這大雪天的,您怎麼非要挑這天出門?”櫻寧邊搓著手,邊捧著手哈氣。

“你以為我願意?隻有這天氣出門才沒人注意。”沐清把手裏的套著藍絹布袋的手爐遞給櫻寧,“讓你戴個暖手爐你嫌不方便,現在知道冷了。喏,拿去,我有手套。”

“謝少爺。”櫻寧笑嘻嘻地接過手爐,真暖和!這時節本來能窩在暖炕上嗑瓜子,喝熱茶,都怪那個張莘。

櫻寧越想越氣,嘴上埋怨道:“都怪張家少爺,長得人模狗樣的,可做的那些事兒真讓人討厭……嘖嘖,明明人家不願意,還死乞白賴地跟蒼蠅似地往上貼,弄得您連門都不敢出。”

風透過棉簾縫隙吹進來,沐清把身子蜷蜷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還是親戚,而且這是京城,不比杭州。”

“舒先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櫻寧注意到沐清的小動作,很有眼色地將身子往沐清前麵挪了挪,擋住車門處的風。

沐清輕歎,“我也不知道,眼看就要年底了,都等了這麼幾個月了,還在乎這一時……”也許過年的時候他能回來吧,真不想一個人在東京過節。

……

原本半刻鍾的路,走了近半個時辰,到了豐樂樓時已近午時。因為天氣緣故,沐清沒讓車子繞路去後麵,直接停在正門口。

掀開車簾,冷風透過衣領直往脖子裏灌,沐清不禁打了個哆嗦,還真冷!她扶著櫻寧的手從車上下來,

“到了嗎?”沐清向站在車旁的明陽問道。

明陽上前了兩步,扶著她的胳膊防著她滑倒,“剛巧馬三少昨晚上應酬完沒回去,就歇在樓裏了,這會兒已經起來在後院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