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中國北方的一個普通的小城鎮,隨著冬末夜幕的降臨,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那嫋嫋炊煙不知疲倦地向夜空攀去。
一間郊區的平房內,兩個年輕人傾談著。這是兩個男的。
年紀28歲的叫秦明,靠在椅子上說:“你明年該上大二了吧。”年紀20的叫李明說:“是啊,我都覺得自己老了。”秦明冷笑了一聲說:“你開什麼玩笑。你老了?我才覺得我老了呢。唉,一事無成啊。你還有前途,畢業了可以找一份好工作。我就這麼樣了。”李明感覺秦明越說越悲傷,尷尬地笑了笑。
這兩個人以前是鄰居,關係很好,差不多無話不談。後來,李明家搬走了,但是兩人仍然經常地到一起聊聊天。
看到天已經黑了,李明說:“我要走了。一會天黑透了不好走。”秦明說:“那好,我送送你。前天下的雪,現在道上滑得很呢。”李明想想也是,說:“那就麻煩你了,送我到大道就可以了。”
秦明送李明上了大道,又送出一段。李明讓秦明回去,秦明說了一句珍重的話,扭頭往回走。秦明走了一會,回頭看看李明早已經看不見背影了。這才倍感悲傷。
秦明的確是一事無成,馬上就30的人了,要工作沒有工作,要女朋友沒有女朋友,要能力沒有能力,要錢沒有錢。說有才華吧,也不是,他不怎麼喜歡看書學習,比較懶。這樣的人,除了父母,還有誰看得起?不對,就連父母也看不起。這樣想著,秦明幾乎流出了眼淚。
夜很黑,還好大道兩邊有路燈,照得地上的冰雪一片泛黃。想起父母去朋友家了,還沒有回來,秦明不想馬上就回家,就沿著大道一直往前走,走到看不見人煙了,這才歎了一口氣,轉身往回走。
一輛出租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回去的路上,打著近光。秦明心想:“這出租車在這幹什麼?這麼久了,人也不下來。嗯,我有點冷了,要不就打車回去吧。”想到這裏,秦明向出租車走去。可是,秦明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車裏好像傳來來掙紮和呼救聲。怎麼?有打劫的?秦明有點心驚膽戰。
“咣——”,車門開了,一個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少女跑了出來,但是馬上被跟出的一個男子塞回車內。“*?”秦明馬上想到,“怎麼辦?去救他?車裏不知道有幾個人呢,我是對手嗎?”就這麼想著走近出租車,少女的呼救聲和流氓的*笑聲已經很清楚了。這些聲音正刺激著秦明的血管。
對麵,燈光下又走來一個人,大約25歲左右,穿了一身黑皮夾克。那人走到出租車這,喊了一聲:“出租車,走不走?”卻聽到了車裏的聲音,又看了看秦明,摹然大喝一聲:“車裏的人,出來!”
出租車門開了,從駕駛座位出來一個男的,又高又大,滿臉胡子,手裏握了把彈簧刀,惡狠狠地說:“小子,想死是吧!趕快給我滾!”後排又出來兩個男的並死死地摁著衣冠不整的少女,也大聲叫著:“不想死的滾。”
秦明一哆嗦,正在猶豫,隻見那黑皮夾克不為所動,撿了半塊磚頭(難為他能夠在路邊找到磚頭)在手,義正詞嚴地說:“把那姑娘放了。”
滿臉胡子唾了一口,向同夥使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拔刀湊了過來,另一個用刀抵住少女的脖子按著。
黑皮夾克衝著秦明大喊:“是男子漢的就過來幫忙。”秦明熱血盈頭,撿了一根粗木棍在手,竄到黑皮夾克身旁,嚴陣以待。
就在生死相搏的時刻,一輛轎車閃著刺眼的燈光駛來,看到前麵有情況,路又窄,一個急刹車停住了。車燈換成近光,一男一女下車,剛要破口大罵,猛然發現情況不對,趕緊躲回車內。任黑皮夾克大聲求援也不再下車。
滿臉胡子冷笑一聲,說:“兄弟,我們上,有刀還弄不過他們嗎?”黑皮夾克略有緊張之後,抱了拚死一搏的態度豁出去了。秦明畢竟膽小,小腿已經開始發抖了。黑皮夾克給自己也給秦明鼓勁說:“兄弟,我們都是華夏好兒女,見義必為,不要害怕。”秦明心中罵道:“我能不害怕嗎?他媽的,混蛋流氓。還有那個黑皮夾克,不是你帶頭,我能和他們硬磕嗎?”
“老大,你看那是什麼?”按少女的流氓說。眾人一麵警戒對方,一麵順著那個流氓指的方向瞥去。一顆比流星速度還快的光球閃著金黑相交的光芒正向這邊劃過來。
“我的媽呀——”眾人(包括轎車裏麵的一男一女也嚇得下了車,準備逃跑)還沒有來得及跑開,就聽“轟”的一下,光球在不遠處炸開,一股強大的衝擊波把眾人全部推翻在地。
眾人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呆愣愣的,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變中清醒過來。就在剛才爆炸的地方,一黑一金兩道弧線滑了過來,落在眾人麵前。光芒褪去,卻是一男一女。男的膀大腰圓,身披黑光閃爍的盔甲,手持一把開山巨斧;女的神采照人,絕對是美豔傾城,身披十分女性化的黃金盔甲,金光閃爍,右手持一杆黃金長槍,左手托著一個皮球大的紫色透明圓球。這是……這不是傳說中的神嗎?是的,他們絕對不屬於人間,或者說不屬於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