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風嗬嗬笑道:“你這白玉鐲子和楊小寧的綠玉戒指都我假借凡人之手送給你們的。楊小寧的綠玉戒指是守序者煉製的法器,可以增加法力和更為方便地操控魔法元素。你的白玉鐲子就更厲害了,是當初創始神為我親手煉製的,一會我告訴你它都可以做什麼。來來來,我現在教你我的修煉方法。你晚上學我的,白天學那老頭的,隻要分清人類搏擊和螞蟻打架的區別就可以了。”說罷和江明玨相對而笑。
就這樣,江明玨晚上學習雅風所授的魔法和神術,白天學習郭桂芳所授的凡人魔法,進步很快,不僅能夠應用最簡單的神術,也可以按照郭桂芳所授的方法熟練地掌控魔法元素了。
一日淩晨,郭桂芳要試一試徒弟們的成績,領他們來到大山深處的一片曠野中,讓他們盡情各展所長。
許浩天拔出青龍劍,借著劍勢把剛剛修煉出來的鬥氣釋放出來,一舉將一顆刺槐劈斷。郭桂芳稱讚後點點頭。
楊小寧凝聚一團樹葉,有如利刃一般,飛舞著將一叢灌木削斷。郭桂芳笑了笑,點點頭。
江明玨藏了一個心眼,有意隱藏實力,隻用了很少的法力,勉強調動凝結起附近的水元素,一股弱弱的水流射向一塊石頭,恰似用水管引水往石頭上澆一樣。郭桂芳不悅,說:“以後勤加練習。”看看三人,“我給你們一些錢,去市內買一些生活用品吧。浩天帶隊,注意不要多管閑事、惹是生非。”
三人從郭桂芳那領了錢,高高興興地往市區去了。總算可以放鬆一些了。通過幾天的接觸,許浩天已經知道江明玨就是秦明,路上敘舊,不在話下。
大城市總是蘇醒得很早。昨夜的浮華塵影尚未散去,路邊的長明燈餘燼未滅,就迎來了晨曦的折射。各級衙署的屬員穿著長褂在等候乘坐公共馬車,麵白衣淨卻掩不住滿臉重重的倦意。私家馬車一輛又一輛呼嘯而過,裏麵乘坐著的是略微富裕但是依舊每天疲於奔命的小商人們。一批批的貨物囤積在桃花河岸等待裝卸。這個時候,基本不太會出現“上層人士”的影子,這是屬於行色匆匆的商鋪雇工、騎著驢馬打算出門辦貨的店主、忙得滿頭是汗的早餐店店員、呼喊聲此起彼伏的菜市老板們的專屬時間段。
許浩天、楊小寧和江明玨三人簡單吃了些湯餅,就去買生活必須品,楊小寧和江明玨還各自挑了一個金翠花鈿。途徑一處茶館,許浩天就領她們進去喝茶。許浩天叫了一壺綠茶,和她們邊喝邊聊。
過了一會,進來一名穿著粗布衣的中年算命先生,沒有叫茶,隻叫了一壺開水,不聲不響地獨自楞坐在窗邊。
又過了一會,進來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前呼後擁,隨從不下十人。那男子巡視一圈,看了一眼一個三十歲左右尖嘴猴腮的隨從問:“李順,是這嗎?”叫李順的尖嘴猴腮的隨從急忙近前回答:“回公子,正是這裏。我們坐在窗邊就可以看到他們,他們每日必定由此經過去買早點,屬下早就打探好了。”
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看著窗邊坐著穿著粗布衣的中年算命先生,很不高興地說:“把他趕走。”李順急忙跑過去喝道:“快滾!這是我們徐福德徐公子看中的地方,滾!”
茶館老板急忙跑來說:“大爺莫急,我們馬上讓他走。”李順點點頭,一臉不耐煩。茶館老板對算命先生小聲說:“你是外地人吧?徐福德徐公子父親是當朝宰相徐壽的三公子,長兄是國王直屬衛隊的隊長,二兄長是石島城糾察司的司長,你識相的馬上走。我這是為你好。”
算命先生依舊不聲不響,剛要離座而去,徐福德的另一個膀大腰圓的隨從已經急不可耐地走了過來,一把扒開茶館老板,拽著穿著算命先生的衣領往外拉,邊拉邊說:“滾!叫你滾沒有聽到是吧?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拉到門口,一把扔了出去,又唾了一口。
許浩天十分生氣,剛要路見不平,被楊小寧和江明玨拉住說:“不要忘了師父的話。”許浩天一尋思那算命先生也沒有受傷,無奈忍下這口惡氣。
徐福德領一幹人坐到窗邊,說:“袁發,以後隱忍一些,你的脾氣太火爆了。誰聽了我的名字敢不避讓?用你髒手?”那個膀大腰圓的隨從應道:“公子說得是,袁發知道了。”
許浩天看不得他們的習氣,起身要結賬,江明玨拉住他小聲說:“別急,看看他們幹什麼。”
徐福德早就注意江明玨了,對身邊一個瘦高隨從說:“佘其東,你給我盯著那兩個妞,打聽清楚來路,若沒有背景,就直接抓了給我,有背景的話告訴我,我處理。”佘其東應道:“是,公子。”
約摸一刻鍾,茶館窗邊路上走來一夥人,許浩天、楊小寧和江明玨定睛一看,開道的三人正是張小黑、範達和馮飛。楊小寧和江明玨再仔細看,後麵的人分別是陳羽、高而量、易居間、方典、於國棟和杜阿赫以及幾個隨從。那邊李順叫了起來:“就是他們。”徐福德一聲令下,除了佘其東和袁發,所有隨從跳窗而出,攔住去路。而後徐福德才在袁發的跟隨下,慢悠悠的從門口走了過來。
張小黑大怒:“幹什麼?你們造反啊!”李順指著張小黑說:“前日被你們以多欺少,現在我家公子來替我出頭了。”張小黑看了看說:“是你?現在沒有功夫搭理你,讓開。”李順冷笑說:“現在害怕了?沒門。今天不把你們打個四肢殘廢休想離開。前天用水係魔法打我的人拿去了?”杜阿赫聞言邁前幾步說:“怎麼著?還沒有嚐到厲害?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