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賭命並且拋棄掉一切的形式,權衡了兩個時空的責任。而如今,鵬道還有什麼可以賭上亦或者是拋棄掉的呢?
有時候女主人經過大學的時候會來看看潤月,此刻那孩子對鵬道已經完全沒有了陌生感,蹣跚著粘過來,讓鵬道有了做父親的感覺。三百年前老天都沒有給孩子一個出生的機會。而今生,孩子沒了父親,依舊給人悲楚的感覺。他甚至想過以匿名的形式承擔贍養費,但都不是最好的方式。
直到一周前,女主人告訴他,她們將要移民。
移民?
在最短的時間適應了這個陌生的詞語,同時也知道了前因後果。其實女主人已經和百貨財團的金部長相處了一段時間,從遭遇反對到接納,女主人將帶著孩子一起嫁入金家。但金家開出的唯一條件就是財團將要開辟意大利市場,金部長必須攜妻跟過去,因為開辟市場的過程很是艱苦,原本是想讓金部長知難而退,沒想到卻讓他們更為堅定地認定互相才是真正的伴侶。
聽到這裏,鵬道釋懷地笑起來,“哈哈哈,很想見見看那位金部長,相比是一表人才吧。”
“可不是!”潤月吐吐舌頭。
“那麼……你呢?”反問潤月的未來,她道,今年的學業一結束,她將會向學校申請留學意大利的機會。到時候,就可以跟過去學習學習了。而這段時間她將留住學校,至於學費,未來姨夫都能解決。
這樣……真是不錯。
“下周她們就過去了,周一你來我們家吃個飯吧?”
“可以。”
所以,崔小白在屋外想象著屋裏的場景時,所有的卻都不是正確的真相。當門打開,幾人錯愕地看到眼前的一幕,竟然是胡思亂想的小妮子哭得梨花帶雨。
金鵬道兩步跨上前,一把將她輕輕地摟進懷裏。就金大人的智商,膝蓋骨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不需要多餘的解釋,一個溫暖的擁抱足以叫一切都釋懷了。
倒是崔小白,後來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踉踉蹌蹌地明白過來些許真相。隻是那會兒,還抽泣著沒有平靜下來,金鵬道覺得好笑又不敢笑。潤月送他們下山,車開到半山腰開不上去了,都走一段路的。潤月不知道說什麼,使了個眼色給金鵬道。他笑之,摟過她的肩膀。
進了手裏,委屈的崔茴珍才開口,“我做了那麼多小菜,你卻跑來吃人家女主人的!哼!”
“哈哈哈,你又沒有和我講~”
“那你也沒有和我講你來這裏啊!”
“到別的女人去的事告訴自己的愛人,豈不是惹你生氣嗎?”
每每辯論之類的事,就沒有見過崔小白怎麼占據上風。他換了檔往山下看,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潤月和我們別過多久?”
“就……剛剛呀。”怎麼了,這麼嚴肅的表情。
“不覺得奇怪嗎?剛剛的話,這條路上應該還是能看到潤月的……現在?!”
現在這條自山上下來的小路上不見個人影,車開不進去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條路小難走,鵬道轉念想到不好,不會出什麼事吧,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