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樂墨明顯冷了調子。
她倒是能耐了,遇上一個護一個,那自己到底被放在了什麼位置?
寶兒豈會不知樂墨起了情緒,忙湊過去親了下那瑩白的臉頰。
樂墨這才算有些鬆動,沒那麼緊繃著了。
撈起了一邊的衣裳,一件一件給她套了上去。
那正卡在裏間珠簾之外的人,滿眼的憤怒。
他昨天晚上竟然來過,為什麼暗衛沒有來報?
那床上兩人間甜蜜的小互動,到了他的耳朵裏隻能激起更大的憤怒。
自己怎麼如此大意,竟然讓他尋了來,如此一來,那麼賭約就是輸了。
想到那三個條件,心中的更是氣憤不已。
現在想來,昨天那女人看見自己暗衛時那興奮的小樣子,怕是也想好了留給那男人使喚呢吧!胸中憤悶難平,眸中都要冒出火來了。
當看著那男人攬著那女人傲嬌的走出來的時候,慕容清若是現在能動,怕是早就出手劈開了。
唉,我想說,小清清,人家那明明是淡然好不好?為毛到你眼裏就成傲嬌了?
小清清:我說是就是!
你凶毛啊,我想說,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有變化了呢?至少不會壓抑著不發泄了不是。孩子,有前途啊!
寶兒看著慕容清那冒火的眸子,磨頭看了看樂墨。
意思是,差不多了,也給人家放開不是?
樂墨眯著鳳眸淡淡的瞥了一眼,拉著人坐到了桌邊,悠哉的喝起了茶水。
他容了他兩次,也讓了兩次。就不會再給第三次機會。
既然他那麼恨師父,那就讓他把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吧,畢竟和自己脫不了幹係。
“師父已經進了宮,你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樂墨靠著椅背,眸色有些冷淡的瞥了慕容清一眼。
慕容清眸中怒意夾雜著不屑,冷光絕冽。
寶兒坐在一旁,目光在二人間遊離,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她就納悶的是,相公傻了啊,給人家釘住了,還問什麼話啊,人家能開口嗎?
樂墨目光轉向那小女人時,冷光立馬化為汨汨柔情,若皎月清輝,閃閃灼灼捕捉到二人間那不同尋常的情緒,寶兒斂起了臉上的浮華,對上了樂墨的眸子。
“小清清,你答應過的,三個條件。”
移開了那眸子,看向那靜立的人,無視那眼中的哀傷,接著道,“第一個,暫時放下所有的糾葛。”
想要他徹底放下,怕是根本不可能。
慕容清心中撕裂的厲害,放下,如何可能?這二十年來的刻骨傷痛,是想放就能放的嗎?
眸中陰鶩冷徹,隻是,在對上那滿是關心的眸子時,卻是沒有任何支撐,完全崩塌。
那雙帶著關心的眼眸,是他心底最溫暖的光。
華商街一眼,那眸中真切的關心讓他冰冷的心深深觸動。也就從那一刻起,他冰透的心又有了另一種溫暖,有了期待。正因為如此,他才沒能心如死跡;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什麼叫開心;正因為如此,他才明白,活著沒那麼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