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架早已廢棄破敗不堪的劇院裏,舞台的中央放著一把椅子,樞木朱雀正坐在那把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腦袋軟軟的垂了下來。
伊蘭正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地板上,頭盔被他丟到了一邊,他正支著腦袋一臉不解的看著身邊的俘虜。
“怎麼回事?”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身影從劇院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我把他打暈了。”
伊蘭隨口回答道,眼睛依舊盯著朱雀。
“為什麼?”
“皇兄是認識他的,你知道為什麼這家夥突然吵著要回法庭嗎?是小時候碰到了腦袋什麼的嗎?你知道,就是那種腦部損傷或者精神性的創傷什麼的。又或者,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他想回法庭?”魯魯修摘下了頭盔,不可思的的問道。
“嗯,我覺得是很可能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就是被控製者對於控製者產生依賴情緒的心裏現象,看他的身體情況,純血派貌似把他往死裏揍了一頓,這樣子還能產生依賴真的是病的很嚴重啊。”
“他不是自己跟你上了車嗎?”
“嗯······應為他不止自己想回去,還想把我也抓回去。應為‘你們殺害了庫洛維斯殿下’什麼的。”伊蘭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eleven實在太有趣了。”
“這個笨蛋,真是······一點都沒變啊······”魯魯修臉上抽搐了一下,半天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隻得歎了口氣。
這個榆木腦袋!
“那個純血白癡呢?你把他殺了嗎?”伊蘭問道。
“沒有。”
“呼······”伊蘭鬆了口氣。
“哦?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你不是從小就跟那群紅肩膀的不對路嗎?”
“嗯,我剛才想了一下,對於現在的傑雷米亞來說,死可能反倒是種解脫吧。”伊蘭一臉滿意的說道。
“你這家夥,到底是有多恨純血派啊······”
“至死方休。”伊蘭說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魯魯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幸好自己跟他是一夥兒的,身為他的敵人比起讓他找上門去,絕對是自殺來的舒服。
“總之傑雷米亞明天會開一個新聞發布會,承認今晚的一切,並且宣布樞木朱雀是無辜的。讓你的那個線人準備一下吧。”
“了解。”
伊蘭雙手一撐,跳下了舞台。
“啊,對了。”伊蘭在經過魯魯修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最好把頭盔戴上,如果皇兄不想他知道你的身份的話。那個eleven應該快醒了。”
“嗯。”
“那我先回去了。”
“跟娜娜莉說一聲,我···”
“今天晚點回家,了解。”
伊蘭點點頭,雙手插在口袋裏走向了劇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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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蘭一瞬間僵在了原地,原本想推握住門把兒的手就那麼停在了空中。
房間裏有別人。
除了娜娜莉以外,還有個陌生的女人正在房間裏。
氣味,門裏隱約傳來的聲音,門縫下的人影,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了這一點。
不是那個女仆,以魯魯修的性格也不可能是他的女人。
那麼,就隻能······
伊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魯魯修?”陌生的女聲問道。
“不是的,那肯定是伊蘭哥哥,C.C小姐能麻煩你開下門嗎?”
C.C?這是對方的名字?
“哼。”
片刻之後門被打了開來,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奇怪衣服,一頭綠色長發的少女。
兩人就這麼看著對方。
伊蘭沒有說話是因為對方的奇裝異服,女孩沒有說話則是應為···
“你染頭發了?”
女孩的口氣像是跟魯魯修很熟一樣。
“伊蘭哥哥從小就是白頭發的,他跟哥哥長的很像吧?”娜娜莉的輪椅載著她來到門邊。
“喲,娜娜莉。”伊蘭彎腰摸了摸她的頭。
“哥哥人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
“回來的路上跑去跟路邊的人下棋了,說是蠻有意思的對手,要晚點回來。那麼,這位小姐是···”
“C.C。”
“哎?”這也算是名字?
“隻有字母呢,神奇怪的名字對吧?”
“都這麼晚了,難道您是魯魯修的女朋友?”伊蘭看著女孩笑問道。
“······”
女孩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伊蘭的臉,仿佛在回憶什麼似的。
“C.C小姐?”
女孩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一拍手。
“啊,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蔣麗夏的,唔!”
伊蘭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沒等她開口就直接掐住了對方的臉頰,一把將她拽了出來,猛的按在了門邊的牆上!空著的另一隻手立刻關上了房門,接著直接將門把手擰斷,將娜娜莉鎖在了門內。
“怎麼了?伊蘭哥哥?門···”
“門好像出了點問題,等一下,我去叫人來修。”
伊蘭隔著門大聲回答道。
“哎?那個,C.C···”
“跟我在一起。”
伊蘭轉頭看向了自己的俘虜,眼神冰冷如刀。
“叫的話,後果你知道。”
伊蘭壓低聲音說道,再確認少女聽懂了以後,他按在對方嘴上的手放鬆了力量,滑向了對方的脖子。
“你是誰?”伊蘭看著對方的眼睛問道,同時牢牢的將女孩按在牆上。
僅僅一瞬間後,女孩的神情便平靜了下來,沒有任何慌亂的情感,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伊蘭。
“C.C。”
“真名。”
“C.C。”
“······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