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傑爾已經帶領下人衝過來了。
布蘭德利來不及詳說,隻是說:“頭領,你不能再見香啦,記住了!”
阿傑爾的速度可真是快,一句話的功夫就從馬上竄到了黛陌香的家裏。
“頭領,今天上午你還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阿傑爾打斷了黛陌香的呻吟,擾亂了布拉德利的話。
“好的,我這就去!”索亞斯握住黛陌香的手說:“好好休息。”又對身邊的人說:“把這家夥抓起來!”
布蘭德利趕緊對黛陌香說:“香,你不要怕,我正大光明,很快就會回來的!”
黛陌香望著父親被阿傑爾抓走,一點也沒有擔心,她知道這是索亞斯保護他父親的方法。
隻是伊妮德的手實在太狠了,這一巴掌可不是一般的巴掌,指專門訓練出來的,一般的人用巴掌打臉都是打臉龐,伊妮德卻是用巴掌打人的耳根,隻需一巴掌,人的腦子就會嗡嗡響個不停,嚴重者甚至直接腦震蕩!
黛陌香估計自己要完全康複至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父親也被抓走了,已經成熟的葡萄怎麼辦?
索亞斯用這樣的方法把布蘭德利保護起來是迫不得已的。
阿傑爾總是用合理的說法幹預他的判斷,他沒有辦法很好地理解布蘭德利的話。
他有的是時間去想明白布蘭德利的話。
烏不力的莊園是不設刑堂的,這是索亞斯家族的規矩,家裏麵的審判都是在城堡一側的穀倉裏進行。
一群下人在阿傑爾眼色的指示下,準備扒掉布蘭德利的袍子,布蘭德利奮力掙紮,下人們又是用肘,又是用膝,把布蘭德利圍起來打。
袍子被扒掉後,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布蘭德利上身全是跟臉部一樣的傷疤,傷疤是比皮膚更細嫩的新皮膚,全都是隆起來,像是蟲子一樣。
誰也不敢動布蘭德利了。
阿傑爾說:“還不趕緊捆起來?”
“先不要捆,把他關起來,我慢慢收拾他,你們誰都不要打人!”索亞斯說完就走了出去。
他要是再呆在穀倉,阿傑爾就會狐假虎威命令下人折磨布蘭德利了。
索亞斯一方麵極其痛恨阿傑爾的自大,另一方麵又擔心失去阿傑爾的輔佐。
索亞斯的出行完全被阿傑爾給摸透了,他寸步不離索亞斯,即使是上衛生間,也被阿傑爾的手下緊緊盯著。
“我要單獨審問一下布蘭德利!你們都在外麵呆著!”索亞斯說。
“頭領,布蘭德利是個野蠻的家夥,我進去保護你吧!”阿傑爾說。
“不,你們都呆在外麵!”索亞斯再一次強調。
索亞斯闊步走進穀倉,見到布蘭德利說:“快,告訴我是什麼計劃?”
布蘭德利做手勢示意穀倉裏有竊聽器,不能大聲說話。
索亞斯裝作審判布蘭德利的樣子大聲說:“你這個不老實的家夥,快給我老實交待!”
布蘭德利一邊痛苦地喊叫著,一邊拿起索亞斯的手寫字。
阿傑爾站到一邊,拿出手機裝作打電話的樣子,實際上是在跟穀倉裏的竊聽器進行連接,試圖聽到索亞斯和布蘭德利的對話。
但是一切都是審判的樣子,阿傑爾什麼都沒有聽到,這些痛苦的聲音是吸引不了老狐狸阿傑爾的。
越是正常的審問,阿傑爾越是坐立難安。
索亞斯隻要不在眼前,阿傑爾就不能平靜,腦子裏在猜測著是不是這裏麵有什麼樣的陰謀。
黛陌香這丫頭跟頭領的關係不一般,伊妮德打了黛陌香,索亞斯把黛陌香帶回了家,然後布蘭德利又被帶走了……
不對,布蘭德利為什麼被帶走呢?是因為沒有告訴黛陌香還活著嗎?可是索亞斯並不認識布蘭德利,布蘭德利也根本不認識頭領啊!
阿傑爾一遍遍捋著事情的前因後果,但都不能自圓其說,沒有一個合理的推理。
“不好!”阿傑爾一把推開了穀倉的門,看到的是索亞斯手裏拿著馬鞭正在抽打布蘭德利。
難道多想了?阿傑爾心裏疑惑著。
“阿傑爾,沒有我的允許你竟敢闖進來?”索亞斯生氣地說。
“頭領,上麵要你開會!”阿傑爾說了一個不該說的謊言。
上麵指的是該國最高統治者——帝王。
索亞斯扔掉手中的馬鞭,吩咐下人說:“關起來!把門鎖好!”
該阿傑爾跟在索亞斯的後麵戰戰兢兢了,他後悔自己把事情說得太大,要是頭領回到辦公室就完了……
阿傑爾根本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