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掃地僧現(二更)(1 / 3)

第三百一十章 衝突

王靜輝苦笑的說道:“在這裏還能有誰的麵子能夠比子瞻兄大?子瞻兄,在下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直說吧,在下來這裏並非是為了尋歡作樂,你可能還不知道遼國常駐大宋的使節蕭佑丹和前段日子剛剛來到汴都的遼國皇帝信使蕭忽古同樣也在這家‘酒樓’裏。子瞻兄也知道在下是情報局的提舉,情報局對外的重點便是遼國和西夏,在下必須搞清楚遼國皇帝派來的這個信使是幹什麼的,畢竟一個武將帶著一票人馬來我大宋汴都,若是搞出什麼讓人反感的事情,這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在下沒有想到他們出來的地點居然是這裏,在這裏有誰還能夠比子瞻兄更加熟悉,所以就這麼冒失的請子瞻兄前來幫忙了,多有冒昧!”

蘇軾此時的人生軌跡應為王靜輝出現的緣故,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按照曆史蘇軾現在已經到杭州去做通判了,但由於王靜輝治好了蘇洵的病,蘇軾用不著在家丁憂三年,而是繼續在汴都做官。蘇軾的思想比較開放,對王安石的變法也是積極響應,雖然現在他和王安石之間的關係因為青苗法實施產生了極大的分歧,兩人的關係已經不是很近了,但變法派和保守派兩者之間的矛盾並非到了刺刀見紅的地步,所以他現在活的還非常滋潤,現在官居知製誥這樣的緊要職位。最重要的是蘇軾因為在《梅雪》和《大宋明鏡報》共事的緣故,時常發表一些對時局非常公允的文章,加上本人以前就受到仁宗皇帝的讚許,在士林之中人氣頗高,現在更是隱隱成為朝中清流的首領,其政治主張也在慢慢向王靜輝的“寒暑論”靠攏。

蘇軾對王靜輝非常了解,他們兩人結識的時間也非常長了,對於王靜輝的那套理論雖然說不上是讚賞,但也絕對不會反對,他的腦筋比較活絡,最重要的是他的弟弟蘇轍對王靜輝非常欽佩,所以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是非常親密的。當然令他不爽的是,這幾年大宋對外的軍事行動中,無論是防守還是主動進攻,他都能夠察覺到王靜輝的身影,盡管對其中的細節並不是非常清楚,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駙馬在其中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是其中的策劃者也並不為過。

不過宋朝的政治傳統也深刻影響著士林的風氣,對於外戚在朝局中所起的作用,士林中的感覺還是趨於保守,甚至是反對,蘇軾也不例外的持有這種觀點。對於王靜輝現在朝政之中,蘇軾從內心中來說還是比較反對的,要不是相信王靜輝的風骨和為人,他早就向上麵遞奏章或是在報紙上發表評論了。

蘇軾官居知製誥,說白了便是皇帝的筆杆子——皇帝要發布詔書,都是先對知製誥說出一個大致意思,然後由知製誥來負責潤色編寫,這樣的職位有很多機會來接觸大宋高層最本質的政治動向,官級雖然不是很高,但絕對稱得上是險要。

王靜輝對於蘇軾做知製誥還是非常讚成的,對於蘇軾這種“滿肚子不合時宜”的人來說,想要做事的途徑就是兩條,一個是做皇帝的筆杆子,一個便是到地方上去做主官踏踏實實的為百姓做些實事。蘇軾做知製誥還是不是很保險,他那張嘴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惹出禍端,要是給皇帝來個拒絕草擬詔書,那這樂子可就大了。按照蘇軾的曆史功績,王靜輝覺得還是把他放在地方上比較好,不過他也明白不要說古人,就是千年以後的現代人,也會削減了腦袋爭取進入政權中心,更何況在這“寧登瀛,不為監”的宋朝了,蘇軾的命運可不是他所能夠左右的了的。

蘇軾聽後笑著說道:“為朝廷做事乃是我們這些臣子分內之事,改之又何故有這種擔心,有什麼需要幫忙盡管說來,軾決不推辭便罷了!”

王靜輝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現在蕭佑丹他們幾個正在三樓雅間中飲酒聽歌女唱詞,子瞻兄隻要配合演出一場戲,讓在下和蕭佑丹結識便大功告成了!”

蘇軾笑著說道:“這個不難,改之可能還不知道,這綠春閣中的歌女可是汴都有名的,有些頭牌姑娘可不是有錢就能夠請得到的,好在軾在這裏頗有薄麵,隻要改之能夠告訴我誰給他們唱詞即可,我大可以請過來!”

王靜輝聽後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想想也是,人家蘇軾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麵容上更顯成熟,幾縷胡須更顯得蘇軾風流倜儻,加上無敵的詩詞功夫,難怪能夠在汴都開封的煙花場所橫趟無忌了。

“早就聽聞蘇子瞻乃汴都歌女的座上賓,就是再紅的歌女,又有誰不給你麵子?!”王靜輝笑著說道,然後給彥生一個眼神,彥生便非常知趣的出去,外麵有皇城司的特務,讓他們來打聽蕭佑丹房間內是哪個姑娘在唱詞了。

“可惜改之很少涉及此地,你可能不知道汴都的歌女最喜歡傳唱的詞曲便是你的大作了,都以能夠見小王駙馬一麵為榮,我是萬萬比不上的!”蘇軾的嘴巴也是厲害的緊,而且他生性比較詼諧,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給王靜輝“留情”,王靜輝聽後也不僅有些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