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帝趙桓剛服了仙丹不久,藥性正在發作,突然聽)]3金兵已經攻進城來,而太上道君皇帝也做了女真人的俘虜。
急火攻心,吐出一口熱血之後,立即載倒在地,昏厥過去。
“陛下!”
突然的變故使得大內亂成一團,太監們紛紛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喊太醫的喊太醫。折騰了一個時辰,皇帝這才悠悠醒來,“開封陷落了嗎?”
一個太監眼睛喊熱淚:“陛下,開封破了,快想辦法吧。”
皇帝一張臉已淡如金紙,他抬起失神的眼眸看了看外麵。從窗戶看出去,遠處的天空濃煙滾滾,冷風夾帶著雪花和燃燒後的灰燼漫天飛舞。隱約有混亂的喧囂傳來,院子裏盡是慌張的人群。太監、宮女和一身戎裝的殿前司值班武士跑過來又跑過去,沒頭蒼蠅一樣。
嗆人的煙味中,門窗被風吹得“蓬蓬”亂響,案上奏折散落一地。看起來一派末日來臨時的景象。
“辦法,朕又能有什麼辦法。若李綱在,何至於弄成這樣。”一想起那個性格剛強的男子,皇帝強提起精神坐起來:“皇城不能丟,若能守住皇城,或許還有同北奴和談的可能。否則,連朕都被他們捉了,一切都談不上。”
他回想起前一次開封之戰時的情形,心中一酸。那時候,自己剛繼位沒幾天,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李綱強行拉著自己上城鼓舞士氣,並一手把持朝政。說句實話,皇帝當時異常憤怒。可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自己什麼都不懂,開封居然守住了。
而現在,他皇權穩固,也沒有人從旁掣肘,怎麼開封反被敵人打下來了?
難道,朕就那麼一無是處嗎?
可是。朕受命於天。乃天之子。萬姓地共主。怎麼可能束手待斃。皇城。絕不能丟!
一咬牙。皇帝伸手掀開被子。“來人。替朕著甲。朕要上城樓去鼓舞士氣。”
眾人見皇帝這麼說。都吃了一驚。同時跪在地上大聲哭號:“陛下。你龍體欠安。城上風大。去不得呀!”
“住口!”皇帝地聲音又高又尖。“朕剛才不過是走火入魔。身子卻不甚要緊。現在軍情如火。遲上片刻。待到北奴攻進皇宮。朕不免要做亡國之君。爾等也要做金人地奴隸。為今之計。必須先守住皇城。那金人得了外城。搶夠了。又攻不進皇宮。自然會找來來談和。能戰方能和。這個道理你們那裏懂得。上次之所以能夠與金人達成和議。還不是因為我大宋軍隊在開封給敵人很大殺傷。金人原來糧草不濟。這才退卻了地。今日。也會這樣。我皇城中還有數萬守軍。數萬內侍。此刻。朕若振臂一呼。對軍心士氣定是一個極大地鼓舞。休要多言。立即扶朕上城。”
眾太監這才慌忙找來鎧甲。七手八腳給皇帝套上。又用錦攆抬了。火速衝上城樓。
正如皇帝所說。皇宮內值班地武士還有萬餘。加上內侍。人手倒也充足。等皇帝一上城樓。就有好消息傳來。姚友仲已經率著兵士一個反撲。將正在攻城地完顏希尹軍打退。
因為開封城的街道實在太狹窄,渾身鐵甲的女真人擠成一團,部隊無法展開。急切之中也沒攜帶任何攻城器械,本打算趁亂一鼓作氣打進皇宮。可這麼一耽擱,就被牢牢地頂在城門外的幾條街巷中。
見攻擊無果,又得了宗望的命令。完顏希尹也不急著攻城,就將軍隊收攏到離皇宮三百米外,一邊用小股部隊反複騷擾,一邊好整以暇地將城外的攻城器械運進來,直接抵在宮牆前麵。
看見一台台投石機和炮車慢滿拚裝完畢,城牆上的宋軍士氣有些低落。皇帝的到來雖然讓城牆上的秩序得到恢複,可這一看到這種情形,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沉。
因為皇城之內就是禁中,城牆上不許架設重型器械,以免別有用心者調轉炮口轟擊皇宮,所以,防守皇城的士兵手中隻有普通弓箭。要想靠這種武器抵禦敵人遠程武器的打擊無疑是癡人說夢,很多士兵都麵帶頹喪。
“臣姚友仲叩見陛下。”一個高大的武人單膝跪在皇帝麵前,他渾身都是血汙。
皇帝吃力地從錦攆上探起身體,伸手握住姚友仲的手,用虛弱的聲音說:“姚卿你受傷了,要緊不?”
“陛下!”姚友仲喉嚨裏嗚咽了一聲,終於哭了起來。顧不得一身重鎧,“撲通”一聲跪下:“陛下,皇城怕是守不住了。現在,半個開封還在我軍手中。趁現在還有四座城門沒有被敵人攻陷,陛下還是盡快遷都去荊襄吧。臣拚這這條命不要,也要為陛下殺出一條血路。”
“遷都
皇帝心中一冷,鬆開姚友仲的手:“朕已經發過誓,封百姓共存亡,決不遷都。國家已經變成這樣了,朕還有何麵目巡幸荊襄?”對於遷都,他也考慮過很多次。遷都固然可以逃得了一時,可是,一但離開京城,中央政府的搭建,政令的傳達,沒一年多時間理不順。到時候,地方軍隊早亂成一團。到時候,軍閥割據,王令不行,便有亡國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