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著話,木一從懷裏掏出一節小竹管,剝開兩頭的蠟麵倒出一張小紙條來。遞給曹成:“這是夏王寫給你的信,你先看,看完我們再說其他的。”
曹成聽說是楊華寫給自己的信,心中狂跳,忙恭敬地接了過去,打開仔細地端詳起來。
因為這封信由信鴿傳遞,紙條很小,上麵的字也如蠅頭大小,字也不多:
“曹成兄弟,當初你不去太原,孤不怪你,畢竟孤當時也不知道能夠打敗銀術可。畢竟是自家兄弟,如果你能回太原,我還是很高興的。一日為兄弟,一世是兄弟,定不相負。孤也不是一個不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
知名不具。”
曹成的眼淚已經滿麵縱橫了,他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太原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這才默默地站起來,將那張紙條一口吞了下去。
“曹將軍意下如何?”木公公笑著說:“最近劉豫了不少死人財,心情正好,對曹將軍的看押也鬆。夏王給我的命令是,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得將曹將軍送去太原。將軍,現在時機正好,若你點頭,我安排一下,就在這三五日起程吧。”軍統司自成體係,同軍方和政府部門沒有任何交集,加上地位特殊,曹成的資曆也比木一不知高上多少。可是,木公公說出的話卻不容反駁。
曹成喃喃地說:“我現在還有什麼臉回去,喪家之犬嗎。連我弟弟現在都做到一軍之統製,我回去難道還從都頭幹起?”
“這就對了!”木一嘿嘿一笑:“曹將軍,換我是你,也不想回去。”
“你!”曹成怒目而視:“你是在埋汰灑家嗎?”
木一卻不害怕。隻連連擺手:“曹將軍請勿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再動怒不遲。”
“說。”曹成哼了一聲。手握成拳。隻等他說完話。就一拳打過去。將這個無禮地家夥格斃當場。
木一慢吞吞地給自己倒上一碗酒。又慢悠悠地喝了幾口。
曹成等得不耐煩。心中地怒火越來越烈。心道:老子給楊華當副手地時候。你這討厭地鳥人還不知道在那裏鬼混。現在卻裝模做樣起來。若不是本大爺當時對前途絕望。想自己拉杆子。現在起碼也是趙明堂那個級別。哪裏還用吃你這種小人物地憋氣。
木一又抹了抹嘴:“將軍就算要回太原。也得立下不世大功。才不會被以前地同僚看輕不是。”
曹成一拍腦袋,哎喲一聲說:“木公公說的是這個道理,好,這次回去怎麼說也得給夏王一份見麵禮。等我身上的傷好完全,我找個機會將劉豫的腦袋砍了。”
“曹將軍還是不明白。
”木一冷笑:“殺了一個劉豫,金人不可以再扶持一個劉豫嗎,你殺得完?”
曹成傻了眼:“殺又不是,不殺又不是,你待怎地?”
木一回答說:“殺一個劉豫不算什麼,若將軍能將一座大城送與大王,這才是不世功勳啊!”
“大城?”曹成滿腹狐:“太原離北京不知幾千裏,就算做內應,河東軍也打不過來呀。”
“誰說是北京?”木一壓低聲音:“我河東正要對真定用兵。”
“真定?”曹成軍事素質並不低,他飛快地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地圖。真定是中山鎮的府,宋朝的北方屏障。北臨燕京,西接太行山井|口,乃河東軍出晉的戰略要衝。真定自來就如太原一樣是一座軍事重鎮。雖然城市不大,人口也少,可城牆高厚,有完善地防禦體係。當初女真人就在那裏吃過大虧,損失了不少兵馬才將之拿下。
楊華意在天下,最佳的選擇是西進經略關中。可他現在突然回太原,如果真要支援關中戰場,必南下經籍,拿下洛陽和開封,截斷張浚歸路,來一個關門打狗。
可他現在為什麼要打真定呢?
難道……
“難道大王要攻打女真?”曹成叫出聲來。
木一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大王之意正在女真的燕雲十六州。建炎餘孽不足為懼,隻拿下真定,就可直趨燕京,將宗翰、兀術等人的大軍擋在中原,進而盡殲滅之。一旦光複燕趙,殲滅女真大軍。還有什麼可以阻擋夏王一統天下的步伐?”
曹成渾身火熱:“如真能光複燕雲,曹成願萬死。不過,我現在在北京,又不是真定,我也沒辦法呀!”
“別急。”木公公說:“真定那邊本有一支一千人的女真部隊駐紮。最近,金人在淮南和京畿同時對建炎偽朝用兵,兵力已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