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姓木的,你快來拿包袱”還在門外的歐陽玲叫喊道。
看來這大小姐脾氣又犯了!我從大殿走了出來,就衝她喊道:“你拿過來下不行嗎!我去找點木柴,晚上生火用,不然過不了半夜你就凍死了!”
那邊竟然沒有回話,我也沒再說什麼,便在院子裏尋找柴火。院子裏的幹蒿草點起來火最旺,但是不撐時候,看來我要出去弄些木柴才是,把清理出一條路來,出了大門,正看到歐陽玲圍著那個大包袱轉,估計是弄不動,再想辦法呢。她看我過來,以為我回來拿包袱呢,一臉的開心,誰知道我隻是進過這裏,她的瞬間又撅起了嘴。我沒理她,隻是偷偷地笑了笑。這種笑略帶有點幸災樂禍。
等我收集了一大抱木柴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到大殿門口,現歐陽玲,把包袱已經拖到了大殿門口。手扶著門框,就盯著我不說話。
“歐陽玲大小姐,怎麼不進去!外麵那麼冷。莫非關心我?”
“關心你個頭!我看見這個人,有點怕“歐陽玲聲音有點低。
“人,這裏哪裏有人!”我把木柴往大殿裏一扔,走到歐陽玲麵前,”你別嚇唬我,人在哪呢?“
“那!“歐陽玲用手指著那個碩大的泥像說道
“姑娘,他就一泥做的你怕它做什麼!“我看她指的是那尊山神泥像,心裏想這丫頭估計又在逗我玩呢,可我仔細一看她臉上的緊張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耍我。
或許保護女人是男人天生的秉性,我不是故意的,而是很自然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牽著她走進了大殿,她也沒什麼動作,跟著我走了進來。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別人牽手,還是和女孩子牽手。這種滑溜溜,帶有體溫軟綿綿的手,頓時讓我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跳的比平時快多了。
進來大殿,我觸電般地放開了她的手,雙目對視,真心無話可說,說也奇怪就連白天她折磨我所造成的我對她的恨意,就這樣一牽手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蹲下來,用幾株比較大的蒿草捆綁了一把掃帚,把殿內一塊三丈見方的地掃了個幹淨,隨後把些柴火抱到中央,隨手拿了些易燃的幹草,最後從包袱裏拿出火折子,點燃了幹草,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一會的功夫那些木柴也劈劈啪啪地燃燒了起來,整個大殿亮了起來。
不是說我功力不夠,隻是這些包袱確實重,關鍵是什麼都有,我拿出一張山熊皮,鋪在地上,又拿出一床被子來,往上麵一鋪。接著,什麼陶罐,瓷碗什麼的都掏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正發呆的歐陽玲指了指我剛鋪好的床鋪。
”大姐!快坐下休息一會吧,我去弄點雪,煮點吃的”我坐在剛才搬來當板凳用的石頭上。
我本以為我叫歐陽玲大姐,她會很生氣,然後潑婦般破口大罵。誰知,她卻一反常態地不做聲,而且很聽話的樣子地坐到了被子上,我愣了愣神,難道她真的害怕那尊山神像?我又看了看她,正好發現她正很在意地瞟了一眼那尊泥像,然後趕緊往我這邊靠了靠。這和在山洞中的那個歐陽玲完全是兩個人啊,還真一物降一物啊,這連白猿都當親人的女子竟然怕個泥胎。
看到她這副害怕的樣子,實在不忍心讓她一人呆在這裏,心裏一橫罷了,先用水囊的水吧,等天亮了遇到山泉再灌滿就是了。於是我又從我的“口袋”裏掏出兩個水囊來,把陶罐灌滿,放在支好的架子上,又拿出之前烤好的羊肉和幹餅放了進去。得就等著水開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