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啼女(1 / 2)

一個安靜的早晨。

迷迷糊糊從被窩裏爬出來的路明非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陽光,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旋即便看到另一張床上疊得整整齊齊,仿佛從沒有睡過一般。

師兄果然是個不會睡懶覺的人。

他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在確認楚子航並沒有帶著行李拋下他離開後,就開始滿房間找能吃的東西。結果自然也不出預料,體貼的楚師兄特意幫他叫了一份中式早餐,還用一張便利貼詳細地交代了他和夏彌接下來的去向……

啥?六旗遊樂園?

路明非再次感受到了世界對於**絲的惡意,同時,卻瞥見了餐車上放著的一個精美的信封。

時間驟然靜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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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市政歌劇院。

細瘦的整體讓它看起來似乎是一棟哥特式風格的建築,但細看之下又有些巴洛克建築的意味,不過那紅色的“Chicago”電子招牌似乎又讓它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外牆上的斑駁更添幾分蕭瑟。

更不用提這棟帶有古意的建築竟被夾在兩棟現代化的高樓大廈之間,門庭冷落,一絲陽光也無。

實際上,隨著現代化腳步的發展,能夠靜下心來欣賞歌劇的人也越來越稀少,這美國三大劇院之一的芝加哥歌劇院也幾度麵臨破產的危機。隻是在近年來才有所好轉,多番努力之下處境也好於其他院團。

而今天似乎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各式各樣的豪車停在了這棟飽經風霜的歌劇院前,上流社會的男男女女談笑風生,穿著正式而昂貴的禮服,在這上演歌劇的淡季紛遝而至。

實際上,他們也確實不是來欣賞歌劇的。

墨瑟輕輕拉了拉遮掩麵容的兜帽,露出一抹笑容。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遊客,正在為這棟素未謀麵的建築的美麗和古老而讚歎。

眼下拍賣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入場,要混入的話也許算是一個不錯的時機。若是等到開始入場的時候再去吞噬一個人置換成自己,隻怕會有點麻煩了。

他暗自思疇著,目光投向了歌劇院上層的那些窗戶——沒有監控攝像頭,沒有礙事的防盜網,安保人員也不會瞎轉悠……

正常人是無法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進去的,但那確實是個好位置。

仿佛一陣清風刮過,蜷縮在路邊的流浪漢打了個噴嚏,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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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我知道的……整體就想著你的小錢錢,就沒有想過這還是本女王賣身幫你賺來的外快?行了行了,我會幫你哄抬價格的,畢竟卡塞爾學院的那群人還是挺有錢的,尤其以昂熱的性格,這次不坑白不坑……”

酒德麻衣不耐煩地接著衛星電話,同時扯了扯身上寬大的******刺繡長袍——做工雖然不錯,但是尺寸方麵似乎比之她的身材來說還應該再大一點……

“嗯,就這樣,薯片妞你就乖乖地等著本女王拿小錢錢回去**你吧!掛了。”

說罷,她便將手提電話甩到一邊的沙發上,同時摘下淡金色的麵紗,長呼了一口氣。

“戴這東西真是憋悶……”

話音未落,她便敏銳地捕捉到了房門處的一絲輕響,幾乎是在一瞬間,她便再次戴上麵紗,同時裝在袖中的兩柄鋒利的短刀也滑入手掌。

“別亂動,”縱然她的反應如此迅捷,但也有些晚了,一絲冰冷早已悄然割破長袍、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要是不小心開了一條傷口可就不好看了。”

多年的忍者訓練讓酒德麻衣早就不在乎這種程度的威脅,隻是她的言靈並非正麵戰鬥的類型,而在房間這種狹小的地形裏也發揮不出威力。

除非爆血?或者注射龍血血清。

酒德麻衣立刻做出了決斷——爆血無疑會產生一些跡象,而注射血清則會立即起效,並且在達到最大效用之前不會出現死侍化的征兆。表麵上裝出了一副配合的樣子,實際上她卻已經摸到了貼身存放的注射針管。

“砰——”

一記精準的重拳命中了她的小腹,打斷了她企圖注射血清的行為。盡管疼痛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立刻昏厥,可是那絲冰冷也短暫地消失,無疑是一個大好機會。無比堅韌的精神令酒德麻衣免去了僵直與不適感,她趁機便將短刀出手,狠狠地紮入身後之人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