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後娘娘。”
眾人再次坐定,皇後娘娘開始例行詢問:“宋婕妤,大皇子最近身體如何?”
宋婕妤起身行禮:“回皇後娘娘,大皇子這幾日瞧著氣色倒是比從前好多了,最近太醫新換了藥方,想必是有些作用,大皇子胃口比從前好,能比從前多用半碗飯。”
“如此甚好,大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兒子,需得好好照料,若平時有什麼短缺的,便去內務府領,所有吃的用的,都緊著大皇子來。”皇後娘娘如同例行公事般囑咐,臉上時刻帶著端莊的微笑。
宋婕妤行禮謝恩:“多謝皇後娘娘。”
“大公主與二公主最近如何?”問完了宋婕妤,皇後又將目光落在齊美人和李美人身上。
齊美人與李美人連忙站起來行禮,齊美人笑著先回道:“回皇後娘娘,大公主活潑愛動,倒是身體康健,隻是多日不見她的父皇,甚是想念,昨兒還念叨起皇上,說是要去給她的父皇請安。”
皇後娘娘笑意盈盈的誇了一句:“大公主是個孝順的,齊美人教養得不錯,等皇上空閑了,齊美人便帶著大公主去給皇上請安。”
“謝皇後娘娘。”齊美人笑著連忙行禮,皇後讓她坐下,接著又看向李美人處:“二公主如何?可還病著?”
不同於齊美人的笑靨如花,李美人則是愁容滿麵:“回皇後娘娘,二公主還是如同從前一樣,不見起色。”
聞言,皇後娘娘眉頭一擰:“二公主快到周歲,還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你這個當娘的還得多多費心才是。”
“是,妾身定會好好照顧二公主。”李美人垂著眼眸,臉上的愁容不曾散去。
“行了,坐下吧。”皇後淡淡道,接著將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目光落在貴妃身上的裝扮時,閃過一抹厭惡不喜,但轉瞬即逝,無人注意。
收回目光,皇後開始每日都差不多的訓話:“如今後宮姐妹眾多,經選秀入宮的妹妹們已經進宮半年了,至今未有人開懷,妹妹們還是要加把勁才行,皇上子嗣稀薄,還要指望各位妹妹多多為皇上開枝散葉。
從前便跟著皇上的老人們也不可懈怠,都還年輕,本宮與皇上也盼著你們早日懷上皇子。”
把話說完,皇後便有些厭煩的想將眾人打發了,誰知錢寶林卻突然開口接著皇後的話道:“說起開枝散葉,奴妾前兩日無意間聽趙禦女說周采女已經兩月未曾來月事,怕不是有了好消息?”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周慧茹的身上,帶著是嫉恨與嫉妒還有羨慕。
周慧茹卻心頭一跳,這個錢寶林,不搞點事她就活不下去?還有,趙若故意透露她沒有來月事是什麼意思?
懷孕?坐胎藥?難道那碗坐胎藥是推遲月事用的?趙若費盡心思給原身喝坐胎藥,又將原身沒有來月事的事情透露出去,目的為何?
掃了眼旁邊明顯心虛的趙若,假孕?周慧茹一瞬間腦海清明,心中有了大概猜測,當即便裝作目光怯怯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微微屈膝行禮,怯懦道:“奴妾自小身子不好,月事常常不準,不是有了好消息,錢寶林多慮了。”
“是嗎?既然月事不準,可傳了太醫?”一直不說話的劉美人關心的問道,她曾經懷過孕,卻不幸小產了,她一直想再有一個孩子,可惜小產時傷了身子,日後子嗣艱難,見周慧茹有可能是懷孕了,倒是讓她有些羨慕,不過她沒什麼壞心思,隻是想單純的關心一下。
周慧茹勉強扯出一個笑,還揉了揉小肚子,麵對眾人解釋道:“還沒來得及請太醫,不過今早奴妾才剛來月事,肯定不可能懷孕。”
錢寶林不信的撇了撇嘴,她前日在禦花園偷聽得清清楚楚,趙若親口與貼身大宮女談起此事,說這個周采女有了身孕,隻是不滿三個月才沒說出來,明明是一起進宮的,憑什麼自己還沒懷偏這個低賤的采女有了,她今日非要將這件事曝光不可,到時候被後宮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們盯著,看她還能不能將這個孩子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