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珊橫了他一眼,“沒看見我吃的下,睡的著的,身體倍棒,就是上天入地也沒問題,不要說那一座小小的山丘。”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接下來的一個月,若珊可一點也沒讓寇沙省心。凡是一個孕婦所能經曆的一驚一乍全這一個月裏擠了出來。好在,一個月過後,所有的症狀全都奇跡般消失無蹤,仿佛從來未曾有過。
他們的行程也就重新步入了正軌,而這個時候的盧卡斯卻在喝著山西著名的汾酒,酒是好酒,喝上一個月也不會嫌多,但盧卡斯顯然沒能品中個中的滋味,這一個月的等待卻讓他著實嚐到了不知所措的滋味。當一切的感知全都失效時,一種強烈的無力感茁壯的成長進來。
踏入龍城的若珊倒是十分的高興,在這裏的有數不清的小吃點心,什麼烤佬佬,頭腦湯,再稀奇古怪的名字,她都來者不拒的點滿一桌,寇沙不由得大搖其頭,“若珊,你再這麼吃下去,怎麼爬得動山哦。”沒了孕吐的若珊,食量卻是有增無減,隻看她豐腴的臉蛋,就知道長胖了不少。
卻見若珊急急的拉著寇沙的衣衫,轉身拐進旁邊的布店裏拿起一匹布瞧了起來,寇沙笑道:“我說吧,連衣服都穿不下了,是該做幾套新衣服了。”卻見若珊心不在焉的翻動就布匹,眼睛卻偷偷的瞧著對麵的酒肆,順著她的目光瞧了過去,卻看見盧卡斯在那邊自斟自飲著,他的旁邊。旁邊的竹竿上撐著兩張惟妙惟肖的畫像,上麵寫著尋人兩個大字。
寇沙拉了拉若珊的衣袖,示意她快走,若珊卻仿佛呆了,定定的立在那裏,記憶中的盧卡斯,曾幾何時變的如此的落魄,滿臉的胡子茬仿佛全都紮在了她的心上,痛如刀絞。
盧卡斯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卻隻看到對方布店的招牌在陽光下煜煜生輝。鋪子裏麵卻是冷冷清清的隻有掌櫃一人在仔細的疊著打亂的布匹。
寇沙拉著不知死活的若珊從後門跑了出來,“丫頭,你——”看著若珊悵然若失的樣子,到口的責備又生生地吞了回去。
若珊咬了咬牙,“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寇沙一聲歎息,“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快了,一切都會好的。”
若珊轉過了身子,偷偷拭去臉上的淚水,“我們得走快點了。”
寇沙默默的跟著她登上了馬車,還不忘交待車夫道:“走的穩些。”卻聽見若珊悶聲道:“不,走快些,我們趕時間。”
寇沙笑了起來,“都快做娘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不要忘記你的目的。”
若珊一凜,不錯,自己的目的無非是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又怎的意氣用事了起來。遂柔聲道:“嗯,那還是趕穩些吧。”
馬車不急不徐的駛至城門,依例,是要檢查一番的。隻見那守城的衛兵掀起簾子掃視了一下,卻驚奇的“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