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跪在地上,立誓輔佐太子。沈琅也沒有多言,隨即讓幾人各自回府。
“寧寧,你這次累不累啊?”剛出大殿,沈芷衣便擠開燕臨,全然忘了人家兩個人是剛被賜婚的情人,“我同你說,我前日得了很多布匹,還得了一斛珍珠,我想著你,給你做了幾身衣裳,你同我去,一會兒給你試試合不合身。”
燕臨有點吃醋,可是想著兩人小半年沒見了,便也沒有多說,急忙追上沈玠,這沈玠就跟腳底抹了油一樣。
“臨孜王殿下,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
“恐怕是不行了,雪蕙她最近身子愈發沉了,我得回去陪著她,不好叫她難過的。”沈玠頭也不回,匆匆便要回去。
“成了親果然不一樣。”燕臨回頭看了看謝危,“不如兄長同我一起回府上用飯吧?”
“你與舅父許久未見了,父子之間,應當多多敘敘舊。我還有事要去一趟城東,改日再去。”謝危也匆匆上了馬車。
“城東有什麼好的?還非得兄長親自跑一趟?”燕臨有些困惑。
“聽說已故秦太傅的獨女秦妍在城東講學,講得甚好,不輸男子,甚至傳言講,她勝過謝少師。謝少師一貫苦研學術,想來定是不服的,非得去比試一番。”沈芷衣的侍女解釋完,便追上自家公主和薑雪寧去了。
燕臨知道秦太傅,當今聖上少時便是跟著他學文,聽說其才高八鬥,落筆成文,其女也是極聰穎。隻是這秦妍比自己還年長不少,已是花信年華,卻還沒有成親,想來確實功於學術。她與兄長兩人也實在好學,自己確實是一點也學不進去了。算了,算了,自己還是趕緊回府同父親討論一下,該給寧寧備些什麼聘禮好。
燕臨快馬回府,路上看見了張遮同夫人執手買花燈,姚姑娘看張遮的眼神含笑,張遮也難得地嘴角上揚。看來這一世的張遮過上了安安穩穩,一人一世的生活。一切都不同了,可是他很慶幸自己重回這一世。
燕牧備了一桌子的飯菜等著兒子,沈琅的旨意已經先到了府上,兒子得償所願,他自然也跟著開心。
“父親!”燕臨蹦蹦跳跳地跑回府,臉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坐下吧,為父已經備好飯菜,趁熱吃。”燕牧拉著兒子坐下,“為父已經聽說了,我兒的心願已了,雪寧又是那麼好的孩子,為父高興得很啊。”
燕臨剛扒拉幾口飯就忍不住開口,“父親,我待會兒能不能馬上到庫房裏去挑給寧寧的聘禮?”
“那是自然。”燕牧笑著,又從懷裏掏出兩把鑰匙,“大的這把是後院庫房的鑰匙,裏麵都是些金銀珠寶,從前你淘氣,不曾同你講,如今要給雪寧挑聘禮,自是要最好的;小的是偏院庫房的鑰匙,裏麵是你阿娘嫁過來時的聘禮,她從前同我講,到你長大娶妻,裏麵的寶貝,通通都留給未來兒媳,如今你大了,便該給你。想來,你阿娘也會高興的。”
“多謝父親。”燕臨小跑著到了庫房。
燕牧讓人收了碗筷,到了祠堂,看著發妻的排位,眼圈微紅,“我們的孩子長大了,你也該放心了。”
燕臨從天明一直挑到了夜裏,房產、鋪麵,金銀珠寶,他巴不得把這世上所有好東西都給薑雪寧送過去。
月光撒在院子裏,很安靜。但是燕臨的心裏歡呼雀躍,比打了勝仗還要開心千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