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暮色暗淡。
比利牛斯山常年冰雪覆蓋,落日的餘輝為雪山之巔披上了一層紅紗。
呼!呼!
兩道長虹劃破天際,紛紛落入山巔。
山巔之上,一襲紅衣女子與一身白衣男子相對而立。
正道巨擎:玄心正宗—粒上皇。
魔道巨擎:白發血魔—血依依。
“愛一個人隻能猜中開始,卻不能猜中結尾,恨一個人,可能是五年、十年、甚至是一千年。”
清風拂過,白衣男子率先開口說話,長發隨意拍打在臉上,眼神中充滿了悲傷,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依依!我們又見麵了。”
“哈哈!沒想到叱吒風雲的粒上皇竟會說出這等話。”
說完紅衣女子上前一步,頭上的紅色兜帽自動滑落,露出一副絕色容顏,隻不過那一頭長及臀部的白發,給人一種淒美的感覺。
芊指一探,手中便多了一把冰雪凝聚而成的劍,劍尖直指眼前的白衣男子:“見與不見有那麼重要嗎?今天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吧!”
“嗬!”
血依依嬌嗬一聲,周身冰雪飛舞,腳尖輕點,飛舞而起,手中的劍尖,直刺向了粒上皇的心髒。
反觀粒上皇,對盡在眼前的冰劍視若無睹,看著眼中充滿仇恨的血依依,抿了一下嘴唇,露出一絲苦笑,把要說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旋即探指成爪,虛晃一招預做抵擋。
···噗茨···
冰劍毫無阻擋的刺進了粒上皇的心髒,鮮血順著冰劍緩緩流下。
···滴答···
鮮血一滴滴落在雪地之上,染紅了兩人腳下之間的白雪,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啊!為什麼?”
看到如此情景,血依依臉上充滿了震驚,眼中的仇恨取而代之的是不解與迷茫。
在血依依心中粒上皇怎麼也是當今正道巨擎,竟然被自己的輕輕一擊,刺進了心髒,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噗···
由於心髒受到嚴重的貫穿傷,粒上皇也是一口鮮血噴出,眼中的悲傷慢慢變成了喜悅,嘴角的苦澀也變成了欣慰。
“··今生我欠··你的太多··你背負的也··太多太多··”
···噗···噗···
由於是致命傷害,粒上皇再斷斷續續說出這句話後,又吐出了一大口心血。
“這次就讓我來替你承擔。”
聽了粒上皇的話,血依依的眼中不解之意更濃,不過手中的冰劍再也沒有刺進半分。
就在血依依不解分神之際,粒上皇眼中迸發出一道電芒,體內功力急速運轉,將插在心髒上的冰劍震成冰沫,驟然上前,一把抱住血依依,體內迸發出強大的金色光芒,將兩人完全包裹在內,而粒上皇完全沒有理會傷口不斷流逝的血液。
頭微側對著佳人耳畔輕語道:“這次就讓我來替你承擔,再見了,我的愛人。”
被樓在懷中的血依依像是知道了什麼,兩滴冰淚順著美麗的臉頰緩緩流下。
“不要。”
任由血依依死命掙紮,就是不能掙脫粒上皇的懷抱。
而粒上皇體內迸發出的金色光芒也是越來越盛,刺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嫁衣神功”黃色光暈中的粒上皇大吼一聲:“今生我所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若有來生我定與你長相廝守白頭偕老,不再忌諱正邪兩派的恩怨,也不再受這相思之後。”
之間黃色光暈中的金色光芒不斷的湧入血依依的身體當中。
“··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兩人仰天長嘯。
嘯生中似欣慰、似不甘,回蕩在山穀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許久之後,山巔恢複了平靜,有的隻是山巔常年不息的雪花依然飄落而下,
血依依感覺到懷中漸漸逝去生命力的粒上皇,眼中盡是悲涼,佳人輕啟紅唇:“都說相思苦,相思讓人老,幾番費思量,還是相思好。”
就在這時,天地變換風雲失色。
轟隆隆!轟隆隆!
兩人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旋窩的中心電閃雷鳴,不時降下了一顆巨大的紅色火球。
火球在降到兩人頭頂兩米左右,澎的一聲。驟然炸裂開來,化成無數小火球飛向了天際各處。
而處於爆炸中心的兩人則被兩顆最大的小火球瞬間淹沒。
少頃,山穀之中恢複平靜,風雪依然。
然而,蒼穹俯視大地,山川河流劇變,火山爆發,生靈塗炭。
唯一奇怪的是空中飄滿了大大小小的火球,細看之下便發現這些小火球中分別包裹著某種物種,細看之下才發現:人、獸、魚······
PS:書取之於生活,卻高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