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抬頭望著愷的那根枝條,卻發現他的旁邊還有一根幼嫩的枝條,隻是那枝條的未端卻清楚的有著火焰灼燒的痕跡。“那是什麼?著火了麼?”
愷皺眉道:“生命之樹凡火是燒不著的,不過就算是天火,也已經絕跡很多年了,至於你所說的那個焦痕,我也不清楚,應該跟寇沙有關吧,這枝條原是新抽出來的,我們也是依著這個才會去找他回來。不過長的倒是挺快的,顯見這小子的力量不低。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也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寇沙,蘭雅的嘴微張了兩下,卻沒有發出聲來,相比之下,心就不受控製的疼痛了起來。
望著蘭雅緊皺的眉頭,愷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怎麼?還聽不得他的名字麼?這可有些難辦了,要知道,他一定會趕回來能加我們的婚禮。”
蘭雅挑了挑眉,“是麼,一定麼?”
愷笑了起來,“當然,撇開我是族長不算,做外甥的也不能不來能加自已舅舅的婚禮啊。”
蘭雅卻是一震,外甥?難怪他們的枝條靠的如此的近,就象愷所說的,這生命樹上的每一個枝椏就是一個分支。自己,竟會成為他的舅媽麼?這可真是諷刺。
看著蘭雅失神的表現,愷的心裏莫名的泛起酸意,是嫉妒麼?一直以為,這個詞隻會在字典裏才會出現。
卻見蘭雅驀然抬起了臉,甜甜的笑了笑,“外甥麼?果然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那燦爛的笑容,令愷不自覺的有了片刻的失神。心裏那酸酸的味道立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甜如醴醪的感覺,整個人不由得飄飄欲仙了起來。
她,是想通了麼?
初涉情海的愷當然不知道,蘭雅那刻骨的愛意在這一刻盡數轉化為一種瘋狂的報複。逃離是麼?背叛是麼?既然你這麼的不想見我,那就讓我們成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家人吧。
緊緊的抓著寇沙的那條樹枝,她是如此的用力,卻又如此的麻木,渾然沒有發覺那薄薄的葉子竟然割破了手掌。
生命之樹突然顫動了起來,那夜明珠般的光暈突然流轉了起來,一種朦朧的藍色泛了出來。
愷大驚,眼睛死死的盯著蘭雅抓住樹枝的右手,顫抖著伸出手去,用力掰了開來,看著殷紅的鮮血,如遭雷殛。
蘭雅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隻當他是擔心自己,趕忙縮回了受傷的右手,一邊安慰道:“沒事,沒事,隻是劃破點皮而已。”
卻見那生命這樹的光澤愈加的璀璨起來,那淡淡的藍色慢慢代替了原先柔潤的乳白色,愷的一雙神彩飛揚的雙眼卻黯淡了下來,蘭雅也吃驚的看看變幻中的生命樹,又疑惑的看著失神的愷,心裏隱約的感到強烈的不安。
這,到底是怎麼了?
隱隱的林外傳來了人聲,愷強自鎮定心神,拉起蘭雅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