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靈促不及防,竟被推dao在地,又被草叢中的一塊石頭碰傷了額角,頓時那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寇沙見狀也隻得收了腳步,回來攙起婉靈,一迭聲的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
婉靈卻是氣惱了起來,“我怎麼了?我沒事你是不是就要扔下我去追你舅媽了?”
“舅媽!”寇沙無意義的重複著這個字眼,突然暴怒了起來,“胡說!胡說!胡說!!!”
婉靈冷哼道:“胡說,你也看見了,生命之樹呈現出生命之藍,那就是證據,說明他們心心相印,彼此不渝。”
寇沙張大了眼,“什麼生命之樹,我不相信!!!我隻知道她是我拜了堂的妻。”
婉靈一手捂著尤在流血的額頭,一手抓起寇沙的冰涼的手,“別說傻話了,跟我來。”
望著自己那焦灼的根梢,寇沙對生命之樹的存在再沒了半分的質疑。按婉靈所說的,這樹枝,一出芽就奇怪的出現了焦痕,此後的二十年來就再沒了一絲一毫的成長。族人一度以為歌妮絲新生的子嗣在出生之後旋即夭折了。但它卻在數十日前突然抽出了新枝,瘋狂的長了起來。是故族長才動了將他尋回來的心思。
這果然應證了當年出生時的的場景,盧卡斯的火焰一直壓抑著自己生命之枝的成長,直到那日盧卡斯取回了火焰,自己這純木的能力才肆意的舒展開來。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對應。
隻是她所說的儀式,果真是如此的靈驗麼?
抬起頭來,“婉靈,若是我們舉行儀式,又會怎樣?”他這話其實單單隻是為了驗證這儀式的靈驗與否,在他的心中,遠遠沒有認清這個儀式的重要性。
婉靈羞澀一笑,左手牽起寇沙的那根枝條,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了那枝條上,“這樣,就可以了!一會就會象他們那樣泛出生命之藍的。”她單純的以為寇沙看了蘭雅的婚禮,失去了最後的期待,就會一心一意的與自己廝守一生。
她是那樣的重視這個儀式,以至於並沒有信手沾上額上的現成的鮮血,卻固執的依著儀式的規矩從手指上取了鮮血,在咬破手指的那一瞬間,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心裏的痛楚卻愈發的分明了起來,
瘋了似的拉起寇沙的右手,一口咬了下去,那鮮血的血沾染在她鮮紅的檀口上,顯得那般的觸目驚心。將血塗在了自己的那根枝條上,也同樣沒有出現絲毫的異象。
卻聽見寇沙苦澀的聲音,“若不是兩情相悅,是不是就是這樣的結局?”
婉靈聳拉著腦袋,“你還是不喜歡我!”一點也沒有——那血滴不僅沒有帶來那喜悅的藍光,就連一絲滲入的痕跡都看不到,這也足以說明寇沙的心裏,沒有一點她的位置。
就連突然一把抓住寇沙的肩膀,一雙大大的眼裏滿是傷心,“她都喜歡別人了,你為什麼還不能喜歡我?”
寇沙喃喃道:“沒錯,她已經喜歡別人了,可是我的心卻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