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效則也不斷的找尋名醫,尋求良藥,但皆收效甚微。他也曾嚐試過自己研究醫書,想方設法治病,但無奈醫術有限,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羲和日漸消瘦,心疼不已。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趙效則都會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明月,心中滿是對羲和的擔心與憂慮。
後來傅大圭聽聞此事,便請來了一位有名的道士,在趙府給羲和做了幾場法事,這才讓羲和有了起色。不過這個道士臨行前給趙效則留了一句話,說這個女孩必須在她二八之年送出府,不然會出大事。
“二八之年。”趙效則口中低聲默念,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他撫摸著羲和的頭,溫柔而又無奈,“羲和,你命中注定要在二八之年遭遇大變,我們無法改變。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在你身邊。”
夜色深沉,趙效則的話在空氣中飄蕩,仿佛一個詛咒,又仿佛一個祝福。
得此囑咐,趙效則便和夫人商量如何應對,雖時日尚早,但此時不得不提前規劃,經過兩人的商議,最後得出了將趙羲和送進宮的想法,想法一出,趙效則便告訴給了家人與他們商量著此事,最後由趙成禮決定當羲和十六歲生辰一過,便找機會將她送入宮。
轉眼間,傅文已然五歲,慧緣大師遵照約定,重登了傅府,此時傅文英氣初現,俊秀可愛,慧緣大師又見傅文,已有些認不出來了。四年間,慧緣大師早已胡須銀白,麵容蒼老了許多。
見慧緣大師重登傅府,傅家上下對他禮遇有加,傅經年親自為慧緣大師斟茶,慧緣大師依然和善恭謙,喝完茶後便隻身帶著傅文出了府門。
傅文年幼,不知要去哪,便問慧緣大師,慧緣大師並沒有回答,隻是問他喜歡詩文還是喜歡金銀,傅文想也沒想,張口便說喜歡詩文,緊接著就要給慧緣大師背新學的千字文,還沒等傅文張口,慧緣大師便將他帶到了一棵菩提樹下,那菩提樹亭亭徑直,其頂狀如華車之蓋。
慧緣大師讓傅文坐在樹下,待傅文坐好後,慧緣大師便吟了句詩:“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佛性常清淨,何處有塵埃!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慧緣大師吟詩時,聲音如山澗流水,清澈透亮,回蕩在菩提樹下。傅文坐在樹下,雙眼微閉,仿佛被這詩中的意境所吸引。
慧緣大師的聲音漸漸停下,傅文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菩提樹,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聽完這些傅文好像懂了什麼,便問慧緣大師,慧緣大師笑而不答,從衣中掏出一本書,交於傅文,並說有緣人才能看懂其中的奧妙,而傅文就是他所等的有緣人。
慧緣大師言畢,轉身離去。傅文恭敬送別,心中感歎不已。此時夕陽西下,晚霞映照在菩提樹上,金黃一片,宛如仙境。傅文仰望那棵菩提樹,心中若有所思。
傅文翻開書本,裏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卻又一個字也看不懂,傅文看了半晌才從裏麵看出來幾個字,正是剛才慧緣大師吟的那首詩,傅文又看了這書的封麵,隱隱約約看出了兩個字“天書”。
自傅文得此書後,整日醉心研讀,參悟其中奧秘每當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隻有傅文房中的燈火還亮著。他坐在書桌前,筆下生輝,似在紙上跳舞,流淌出美妙的音符。他的詩句中充滿了童趣卻又不失哲理,讓人既驚歎又感歎。
一次,傅經年偶然經過傅文的房間,看到他正專心致誌地寫著什麼。傅經年輕輕地走進房間,看到傅文正在寫一首頗具靈氣的詩。雖隻寥寥數句,卻寫得大氣穩重,不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寫出這樣的詩句,傅經年看了心中大喜,忙將詩句傳與眾人欣賞
眾人看後皆驚歎不已,難以相信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寫出這樣的詩句。他們被傅文的才華征服,紛紛表示傅文大才,今後定大有成就,傅經年大喜。從此以後,傅文的名字便在江南傳開,大家都知道這姑蘇的傅府出了一位小神童,年僅五歲便才氣逼人。可謂是:
慧緣原遇有緣人,菩提樹下授奇文。
落筆點破詩中句,才引江南眾紛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