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兒被賜婚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日之內傳遍整個杭城。對於江南小鎮杭城來說,是有史以來第一例,平凡女被皇上賜婚,自然這消息家喻戶曉,有人歡喜有人憂,喜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商賈之家攀上皇親國戚,而且是血統純正的皇室,令無數老百姓羨慕。可是有一人憂的很,簡直說是崩潰了。
嚴家當鋪 書房
哐,哐啷,滿地的碎片,製作這慘象的就是嚴寬,此時的嚴寬完全失去了理智,憤怒的隻能摔東西,見一個摔一個,整個書房能摔都難遭慘痛。
“少爺,少爺。有人求見”嚴管家小聲叫道
“滾,滾,都給我滾,誰都不見。”嚴寬根本抑製不住憤怒的心,一拳頭打向牆壁,絲毫感受不到痛,拳頭虎頭崩裂,血流不止。可見這一拳用了多大的勁,可是嚴寬不管,心的痛無法言語,心的怨豈是一拳頭就能發泄?
“啊,,,,啊”又是幾拳,一隻手染了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這時,推門聲。嚴寬看也不看怒吼道:“滾,我說了,誰也不見,再不滾,休怪我不客氣。”
“連我都不見?那好,我走便是。”木槿兒看著滿地狼藉,看著嚴寬自殘,無奈道。
嚴寬一聽聲音,立刻回頭:“槿兒,是你,別走,求你。”不顧手上的傷痛,僅僅拉著木槿兒的手。
木槿兒心痛道:“嚴寬,這又是何苦,你,你血流不止,趕緊包紮,否則失血過多就……”不等木槿兒說完,嚴寬緊緊抱著,聞著發絲的香味,柔聲道:“槿兒,讓我抱一會,我的槿兒。”
木槿兒一聲不吭,靜靜的站著,讓嚴寬輕輕的抱著。此時此刻,千言萬語都不如這輕輕的一抱。
“嚴寬,你真這麼在意我麼?”
“槿兒,我的心難道你還不知麼,你摸摸我的心,第一次見到你,就為你跳動,你感受我的脈,時時刻刻為你跳動,槿兒,我,我不能沒有你。”
“嚴寬,不要這樣,你冷靜點。先包紮傷口,我們再說。”
“不,槿兒”嚴寬激動道:“你讓我如何冷靜,如何冷靜,我要親眼看著我心愛的女人離我而去,披上嫁衣,嫁給別的男人。我一想到這場景,我就控製不住自己。槿兒,不要離開我,不要。”此時的嚴寬像無助的孩。
滴答,一滴淚落在了木槿兒的頸邊,木槿兒心一顫,心跳,驚呆。一滴淚,男兒有淚不輕彈,一個如此優秀的男,為了槿兒,輕易落淚,木槿兒不感動是騙人的,這一刻,槿兒深深感動,深深的感受到一個男對自己的愛戀。
木槿兒什麼都不說,隨即把手搭在了嚴寬的腰際,這是木槿兒第一次回應嚴寬,讓嚴寬驚喜不已:“槿兒,你,你對我有感覺的是嗎,槿兒。”
“噓,不要說話,聽我說。”
“好,聽槿兒的。”
“嚴寬,先包紮手好麼,聽話,乖,不乖。槿兒不抱你嘍。”木槿兒哄道,深怕繼續下去,嚴寬真的失血過頭吧嗒了。
“好,好,槿兒,聽你的,先包紮傷口。”嚴寬像是孩要著糖一般開心,情緒穩定下來。
木槿兒叫道:“嚴管家,麻煩你拿一些藥以及紗布,給嚴寬包紮一番。”
“是,木小姐”嚴管家看著木家小姐安撫好自家少爺的情緒,趕緊去拿醫藥箱。
木槿兒看著嚴寬滿是血跡的手,傷痕累累,心疼道:“嚴寬,你真傻。還疼不?”
嚴寬咧開嘴:“不疼,槿兒。”
“傻瓜,流這麼多血,還不疼。”木槿兒哄孩般柔聲道。
嘿嘿,嚴寬還是傻笑。
“槿兒,你非嫁不可麼?”嚴寬擔憂問道。
“聖旨都下了。我能怎麼辦,你以為我想嫁啊,我連他三王爺是人還是鬼都不知道。”
嚴寬吃醋的說道:“這是很多人做夢都想不到的事,賜婚,飛上枝頭變鳳凰,槿兒不喜歡?”
木槿兒一邊包紮傷口,一邊笑著,要不是看在嚴寬受傷,不能再刺激他,隻好安慰道:“傻瓜,你以為當鳳凰那麼好當?雖說飛上枝頭變鳳凰,沒有靠山,沒有背景,一旦得罪人,那脫毛鳳凰就還不如野山雞。你當槿兒真的是那般女人,趨炎附勢?”
“不,不,槿兒,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既然槿兒不願意嫁給三王爺,我帶你走,我們到天涯海角,什麼權勢,什麼金錢統統不要。”
“私奔?不是吧。”木槿兒被嚴寬這想法嚇一跳,搖搖頭道:“不行。嚴寬,你聽我說。槿兒不是貪圖權貴,槿兒跟你走了之後呢,逃了和尚 逃不了廟,木家十幾口怎麼辦,這是抗旨,欺君之罪,要殺頭的。槿兒不能為了自己而罔顧十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