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玦夕?喂,喂!”
擋在蕭湛麵前的是她!三皇子急忙將她從太子身上轉到自己的手上,微微的皺著眉頭吩咐剛剛躲到馬車裏麵的夥計“快!快去客棧備間客房,然後去請一個大夫,記得,一定要請經驗豐富的。”
接著看向已經落荒而逃的刺客,眼中的目光變得有些冗長,複雜的混濁。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湛兒,把她抱到我背上來。”
“三哥。。。。”蕭湛緊緊的繃著臉,卻慌亂著手腳,好像都被束縛了,無法用力。
“我們要快些安置好她,若是刺中的是要害,便是神醫來也是回天乏術。”
穆玦夕有些昏迷,卻也轉而清醒。撕拉著嘴角,用了身上最大的力氣道“我要死了!”
說完,便歪著頭倒下。
蕭湛看著她因為痛苦有些扭曲的臉,心中好似微微的鬆了口氣,但是那塊石頭卻又提了提。
蕭湛小心翼翼的將她挪到三皇子的背上,盡量撇開傷口,剛剛刺客那把匕首揮過來的時候,她晚了一步,卻也得幸了一步,本身會剛剛插入胸口的匕首偏了個角,直直的刺進了她的腹部偏下。血卻流的不少,這點才讓她頭暈,疼是很疼,但是,天知道,她是有多暈血。
處理好後事,三皇子站在床邊。
“竟然有刺客?此次出行,隻有皇上知道,難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有了細作?”
“不知道,但是我卻很奇怪,為何偏偏要等到我們都停下了馬車,他們才出手,按說之前經過一座有隱蔽性的大山,他們若是在那邊埋下伏擊,或許勝算會更大。”
“或許他們隻是來晚了一步,我們意外的提前了,可能連他們都不知道。”
“那更加奇怪。”三皇子還想說什麼,就聽見床上的人低低**了句什麼,便歪頭去看。
想著他們是夫妻,他微微後退了步,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順手關上。
太子的嘴邊還噙著一抹笑,看著她弱弱的窩在被子裏麵,他的心中好似被一根弦輕輕撥動了下,歪歪嘴角,便端起了放在木案上的湯藥,白瓷的碗,冒著騰騰的霧氣。
“喝掉。”
她動了動身體,覺得溫度還可以,就是腹部絲絲的疼痛,舔了舔嘴唇,她聲音有些沙啞“給我水。”
“這個就是。”
“這個苦,我嗓子幹的可以,給我喝水。”
“喝掉!”他皺著眉頭,滿臉寫著不容商量的堅定。他被搞得不耐煩了就走近幾步,就聽她扯著嗓子大喊“別過來!我喝掉喝掉,放下。。。。放在那兒,我會喝掉,不許靠近我。”
他定住腳,碰的一下子將碗放在木案上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蠢女人!我不是讓你躲著別出來?你滾出來做什麼?”
吞吞口水,明明自己才是嚴重的受害者,在他的言語之下,自己竟然有些罪魁禍首,最不該的是自己竟然還有些默認。
“你不知道危險嗎?”斜著眼睛看她,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挑著眉頭道“你替本太子擋下那一刀,可是表達你誓死追隨我衷心的表現?難道,沒有了我,你便活不下去?所以才那麼緊張的替我擋刀子?”
天哪!
她實在不敢恭維這位太子的想象能力,她睜了睜亮亮的眼睛,又連忙埋著頭,伸出手端住那碗大老遠就開始散發著濃烈味道的中藥,一定很苦。皺著眉頭,她吸吸鼻子,隱約記得自己小時候經常喝這種味道的藥,雖然藥香都是差不多難聞,但是原來在現代的自己好似沒有喝過,隻有那種白色的藥丸子。將一口濃濃的中藥含在嘴巴裏麵的時候,那股苦味充斥口腔,她想著,如果現在也有那白色的藥丸子就好了,自己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可想也隻是想了,就在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狠狠的抬起來,接著一個圓圓的東西滑溜溜的一下子被扔進了嘴裏,順著咽喉就滾下去,等她回過神時,才覺得一股細細的甜味慢慢在口腔中蔓延,隻是他的手太狠了,咕嚕一下子,都沒帶緩衝的。
“這個糖不能細嚼的,一時沒有冰糖,就用這個抵著吧。”
她的鼻子用力嗅了嗅,低聲道“我想要睡覺,你可不可以出去?”
太子板著臉要走近,她連忙擺手“停!你走錯方向了吧?門在那邊。”
他沒有往後走。向前走了幾步,便伸出手來講她的被窩角往裏麵塞了塞,柔聲道“我已經通知了所有暗衛在這個客棧的周圍部署全時的兵力,你的傷勢我們會稟報皇阿瑪,等你傷口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繼續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