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身體無礙,隻是,隻是神誌不清。還需靜養。”談及司馬相,司馬夫人不得不又抽泣起來。
“那就靜養吧。不出去也好。”司馬明無奈自己為官一生,盡忠盡節,卻全敗在了兩個兒子的名聲上。
“爹。”突然司馬齊走進跪拜在司馬明的腳下,忠懇著:“我想入仕,為您分憂,為國獻力。”
司馬齊此話一出樂得司馬明立改往昔的蔑視,直接扶起司馬齊,讚歎著:“我兒出息了。嗬嗬。”
司馬齊誠心禮拜,心已知曉馬上就可以走馬上任,屆時就不怕沒有實權讓杜琪身敗名裂。
“老爺,老爺,少爺回來了。”小廝向門外站立的杜老爺報喜。
杜老爺望眼欲穿的看著回家的路。
當看見高頭大馬上的杜琪,杜老爺兩眼淚汪汪,心裏感慨著真是沒想到竟是這個癡兒輝煌了家業,又感謝著列祖列宗的蔭庇。
“琪兒呀。”杜老爺激動著叫著,蹣跚出門。
杜琪躍馬向前叩拜:“不孝兒杜琪見過爹爹。”
杜老爺拉起杜琪,滿是欣慰的看著這個儀表堂堂的兒子,感慨著:“我兒光宗耀祖呀。”
杜琪苦笑帶過。隻有杜祺知道其實全為一人,那人卻已不在。
杜家光耀門楣,大擺流水席。杜琪卻宅在院子裏守著空房子。
入冬了,杜琪的生辰又到了。可惜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杜家上下興致高昂,唯獨杜琪樂不在此。回到院子,蔡大媽正捧著一包東西守在門外。
看著杜祺歸來,蔡大媽求饒著:“大少爺呀,過去是我不對,不該對您那樣,更不該收了小魚的工錢。”
蔡大媽一直都以為小魚孝敬的是每月的工錢。如今看著杜琪回來了,知道杜家重心又歪了,怕秋後算賬,蔡大媽幹脆自己負荊請罪:“但是小魚的工錢我一分都沒動。”不是不動,而是蔡大媽想著多攢點好給兒子娶媳婦。
蔡大媽遞上包裹,繼續討好杜琪:“還望大少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下人計較。”
杜琪本不在乎,卻聽得是小魚的東西也就悉數收下。
脫了髒汙的蔡大媽立馬鬆了氣消失在杜琪視野裏。
杜琪提著繁重的包裹走進院子,放在桌上攤開,幾十粒碎銀子散開。一粒一粒的把玩,杜琪苦笑自言:“原來你已經養了我這麼多年。”
“醒啦。”老者挑著火堆問著。小魚撐起身子看著黑漆漆的洞穴。
小魚向著老者道謝:“小魚謝過老人家。”小魚的手捂上心口,絞疼依舊在。
老者緩著口氣:“不要謝我。要謝就謝你身上的仙氣吧。”
小魚微蹙,沒想到在天界待了幾百年真的沾染上了仙氣。
“如此醇厚。”老者低聲嘖嘖讚歎。
小魚莫名著:“老人家說些什麼?”老者擺首。
小魚想起自己被破相,又被小四看清,杜琪定是知道了。灰心喪氣的小魚不知道怎麼辦。沉思著下凡本就為了助紫微大帝曆劫,可是劫還未遇身先死。小魚倒在了草堆上。
“可是還在留念紅塵,想要再去逛逛。”老者慫恿著。
小魚猶豫著還是道出:“想。”再看看。
老者允諾著:“等你養好了傷,我們再去。”
小魚蹼蹬坐起:“真的!”
老者嬉笑:“我老七從不說假。”
小魚高興的喊道:“謝謝七爺。”小魚身上的傷再痛也都不察覺了。
“七爺,嗬嗬嗬,這名頭好,我喜歡。七爺。”老者捋著胡須自我陶醉。
一心隻想早已康複的小魚也就不曾思慮過這個七爺怎就看上了自己微不足道的小仙氣,還不顧自身的修為替小魚治傷。真是被相思紅豆遮了眼,看不破人心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