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川聽完她的話,沉默良久。
“你放心,我既然占了她的身體,以後就一定會對大寶和小寶好的,這是我欠她的。”莊念禾覷了眼他的神色,“我……”
陸見川抬手止住她的話頭,神情凝重:
“這些話,這件事,以後爛在心裏,跟誰都不能再說,記住了嗎?”
現在打擊封建迷信的浪潮雖然過去了,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來一遭。
“我不傻。”莊念禾道,“我跟你坦白,是因為覺得你這人值得信任,而且我們總是有著夫妻的名頭,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出事。”
陸見川聞言,眸底閃過一絲流光。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睡了。”莊念禾見他沉默,便問道。
陸見川瞟了她一眼,徑自回了臥室。
看到他這麼沒有禮貌的舉動,莊念禾忍不住衝著臥室門揮了揮拳頭,剛想偷偷吐槽兩句,臥室門卻又開了。
“你怎麼又出來了?”莊念禾訕訕一笑,高高舉著的手立刻背到了身後。
“你在做什麼?”陸見川瞥了她一眼。
“我……我在趕蚊子。”莊念禾急中生智,毫不心虛。
陸見川懶得戳穿她拙劣的借口,把手裏的東西扔給了她:“頭發擦幹再睡。”
說完便直接關了門。
莊念禾看著手裏幹淨的藍色毛巾,不由怔了下。
所以他是給自己拿毛巾去了?
這……
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莊念禾頓時汗顏。
什麼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是徹底領略到了,當然……,她是小人。
*
第二天,陸見川照慣例早起,剛進客廳就聽到衛生間裏傳來洗漱的聲音。
他看向沙發,上麵果然沒有莊念禾的身影。
就算是起來做飯,這個點也太早了。
陸見川正想著,莊念禾已推門走了出來。
她臉上還有些殘留的水漬,透著一股子清爽,烏黑的長發挽在腦後,看上去幹淨利落。
“你起來了。”莊念禾率先打了招呼。
陸見川收回視線,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我想出去跑兩圈,順便抓幾幅藥回來。”莊念禾一邊說,一邊拉伸。
“抓什麼藥?你不舒服?”陸見川眉心蹙了蹙,“以後晚上不要洗頭了。”
“我抓藥是用來減肥的,跟洗頭有什麼關係?”莊念禾哼哧道。
身上的肉實在太多了,光做個拉伸都覺得費勁,再不減肥實在難受。
“減肥?”陸見川眉頭皺的更緊了些,“你要買瀉藥吃?”
“我買瀉藥做什麼啊,”莊念禾忍不住笑了笑,“我是去買一點調理體質的藥,我現在的體質喝口水都胖。”
“等我調理好身體,再配合運動,應該很快就能瘦下來了。”
陸見川不太懂什麼調理體質的事情,不過他知道莊念禾是醫生,就沒再多問什麼,隻是忍不住說了句:“你現在這樣也不算胖,瘦不瘦都無所謂,不用非得折騰自己。”
“我現在這樣不算胖?”莊念禾聽到這話,不禁上前一步,伸手在陸見川眼前晃了晃。
陸見川擰眉,把她的手挪開:“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