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燈光下,她臉上的傷無處遁形,易熯本來準備了好大一堆話要說的,結果看到這個傷整個人立馬炸毛了,從床上蹦躂下來氣勢洶洶的一直追問是誰打的。
柯怡妲扭扭捏捏的不出聲。
不想說的後果就是整個晚上他老是扯著這個話題不放。
柯怡妲歎口氣:“我就不能有點私人空間嗎?”
“不能!”
易熯在心中嘀咕:我都動了歪心思了,能放著你被人打不管?
柯怡妲聞言悶聲說:“人渣打的。”
“人渣名字叫什麼?”
她忽然哭了,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紅腫的臉上滴在手上,吧嗒……吧嗒!
易熯慌了神,手忙腳亂的跑到客廳抱著一盒抽紙回來坐在旁邊替她擦眼淚。
“哎……你不想說就不說了唄,哭什麼?”
“沒哭,是冰塊砸到我腳趾了,疼。”
易熯:“……”
他怎麼就忘了這貨是煞風景專業戶?
她不想說自有她的道理,易熯也不逼她,起身去廚房煮了幾個雞蛋,細心的剝過皮端進她的房間,“用這個在傷口滾一滾,消淤。”
柯怡妲乖乖點頭,“謝謝老板!”
哼了一聲,易熯關上了門。
你不說……那我就查唄!
他沒看到的是,剛剛關上門的那一刻,柯怡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了一個雞蛋。嗷嗚一口!
……吃了。
所謂吃貨,不提也罷。
*
第二天周六,是小姨回來的日子,柯怡妲很激動,連懶覺都不睡起的很早,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做好早餐放在保溫鍋裏,在冰箱上留了個紙條,————飯在鍋裏,我有事,先走啦!後麵還有一個歪歪扭扭的笑臉。
易熯每天起床第一個習慣就是先喝水,他的頭發有點自來卷,上班的時候都是稍微打理過的,可是周末在家,懶得動手,頂著一個獅子頭邊揉眼睛邊往廚房的方向走。
還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所以他沒有發現冰箱上的字條,這都十一點多了,柯怡妲還沒起床?
資本家向來都是樂於折磨奴隸。
靠在她門口的牆上喊道:“快起來!我餓了!”
……
“都十一點了你還睡!”
……
“再不出聲我進來了!”
……
柯怡妲早上走的時候並沒有鎖門,門是虛合著的,他沒看見,一腳出去發現是空回,整個人都差點撲在地上,幸虧手抓住了門框。
床鋪整理的幹幹淨淨,哪裏有人影?
資本家怒了!
掏出手機氣勢洶洶的打了過去,第一遍她沒接,易熯哪能放棄,又執著的接著打,第三次的時候終於接通了。
“你膽肥了,跟我說都不說就走?”
電話那邊沒吭聲。
易熯再怒:“再不說話扣工資!”
電話那端有一個男人不緊不慢的開腔:“不好意思,我是她表哥。”
“……”
“怡妲去洗手間了,等她回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易熯:“……謝謝。”
掛掉電話的他有點絕望,這還沒怎麼呢就得罪了她家人,以後要是怎麼了的話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