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就不許你去。”易熯這句話是貼著她的唇說的,黏膩又曖昧。
可是他遇到的是煞風景專業戶啊,柯怡妲傻傻瞪大眼睛,腦子想的不是被強吻了,而是——小說裏經常出現的總裁把小秘書雙手固定在牆上的戲碼真的上演了!
真可惜,她隻是個保姆……
易熯就這麼唇貼著唇,虎視眈眈的看著她,握著她的手也暗暗加大了力氣,柯怡妲終於回過神來,扭過頭掙紮。
“放開!誰準你碰我了?”
“我喜歡、我樂意、我高興!”易熯小心眼的又把她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呼出的熱氣全部噴在了她耳後,柯怡妲敏感的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滿身。
“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真傻,我做的還不明顯嗎?”
易熯心疼的放開握著她的手,改用捏著她的腰,無恥的用臉在她頸窩裏蹭來蹭去。
柯怡妲縮著要躲來躲去,手上得空了,一巴掌推開不懷好意的大腦袋,“你才蠢,你全家都蠢!我要辭職辭職!我還要告你虐待保姆!”
被推開了易熯也不惱,反正都是甕中之鱉了,聞言挑了挑眉。
“我什麼時候虐待了?”
柯怡妲可算是找到發泄口了,掰著手指數著他的罪狀:“小氣、周扒皮、動不動就扣我工資!現在,現在還性騷擾!”
易熯風輕雲淡的用幾句話就打回了她所謂的罪狀:“第一,我小氣的話還會讓你和那麼蠢貓無償住我家?扣工資這一說更是胡扯,上次給你發的工資扣了嗎?關於性騷擾……”
他的眼神就像草原上覓食的非洲豹,黑漆漆的眼珠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出那句讓柯怡妲跳腳的話:“我、就、性、騷、擾、了、怎、麼、著!”
拽的二五八萬,柯怡妲真想一拳揍過去。
“你怎麼可以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的!”
柯怡妲抬手指了指樓梯角的一個攝像頭,“你剛剛的罪行都被錄下來了!”
易熯噗嗤一笑就笑了出來,“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公司?”
掏出手機撥弄了一會,看起來應該是發了個短信,過了不到三分鍾,易熯努嘴示意讓她看牆角。
柯怡妲瞅了半天沒看出什麼特別的。
易熯好心的提示:“燈滅了,現在沒人會看到了!”
“……”
眼見硬的不行,柯怡妲又開始打柔情牌。
“你先放開,我還有事,小姨等我呢!”
“放你去相親?傻逼才放!”
奇了怪了,十分鍾前還對她置之不理的人,現在是吃了什麼藥,柯怡妲伸長脖子不可置信的問:“難不成你喜歡我?”
這是唯一能解釋老板奇怪行徑的理由了,包括上次同學會的那個吻,她一直裝傻沒提,反正就當被豬啃了一口,可是現在呢?現在這副抱著她不撒手的樣子是鬧哪樣?
剛剛還拽的不可一世的易熯,現在臉“咻”紅的跟猴屁股一樣,雖然早已經動了歪心思,可是這麼紅果果的說出來竟然還有點小害羞。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瞞的?
“喜歡了怎麼的!”
一如既往的易熯萌賤,告個白都能讓人想扇兩巴掌。
柯怡妲囧的不忍直視,“原來你這麼重口味……”
自卑久了的人不管過多久還是有一點小心思作祟,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現在有多耀眼。
話裏是滿滿的自嘲。
易熯不許她這麼說,一隻手掰過她的臉字正腔圓的說:“我口味不重!我隻是恰好喜歡你。”
多麼動聽的情話,柯怡妲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可轉念一想她又不敢相信,低著頭扣手指,“你是因為我瘦了才喜歡我的嗎?”
就跟那些以前恨不得不認識她的人,在她瘦了之後紛紛獻殷勤的男人一樣。或許喜歡的隻是這相貌?
易熯強烈反對,口氣堅定的就差沒舉手發誓了,“才不是!你要不相信的話那就在吃胖點,我看起來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柯怡妲誠實的點了點頭,“像!”
易炸毛無比蛋疼。
*
“你呢?喜歡我嗎?”易熯這句話說的就像懷春少女,虔誠的不能再虔誠。
喜歡嗎?
柯怡妲也不知道,但是她隱約知道,她不討厭這個人,甚至可以說有時候挺喜歡的,他罵人找事的賤,他挑眉時候的壞笑,他為她疾馳而來的模樣。全部清晰浮現在她的腦海。
易熯含羞等回答,她半天不出聲,不免心慌,“說話啊!說句喜歡就那麼難?”
肯定的語氣就像知道柯怡妲絕對不會拒絕他。
也是,他有自戀的資本,拋開他的家世不談,光就是他這個人往大馬路上一站,不知有多少花季少女尖叫,這麼優秀的他現在卻說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