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啟動後,季升雲開口道:“我聽得淳風有叫你秦雨?”
“嗯,以前的名。”秦禺落疑惑,這位不會是記得吧!
“覺得有點耳熟,似乎有聽過。”季升雲想了想,笑道:“大概是因為天氣預報看多了吧。”
秦禺落忍不住笑起,對這位大哥的好感上升了幾個點。
“聽他說,你有朋友遇到了點麻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在餐桌上的某些話語中,秦禺落知道季升雲明白了他與季淳風的關係,所以也不避諱了,“是我們這個圈圈內的一對,其中一個被其家人綁回去了。但有些溝坎是需要每個人自己去跨過才會真正的身心穩妥,所以除了將另一個照顧一下之外,短時間內也沒有什麼可幫的了。”
季升雲聽完沉默了一會,點頭應了一句:“確實如此”。
到了季家的老宅,季升雲下車去屋裏拿了兩張小毯子出來,跟著出來的還有殷蘋。季升雲裹好季至君讓她抱回屋去了,隨後也抱著季清清下了車。關上車門後看著駕駛座上的人道:“謝謝。改天我過來取車。”
“應該的。”秦禺落抬了抬眉,他還是員工呢,算是加了個夜班吧!
“希望你們能過得好。”
秦禺落默了一下,抬目看著窗外的人笑了笑,“會的。”至少會努力的。
回到住處,已經快半夜十一點了。
一開門,廳裏還有燈。以為是季淳風有意留的,但進廳才發現,那人根本就是沒去臥室裏,而是在沙發上閉著眼休息,也不知睡著沒有。走過去拍了拍,“醉了?”以他的量,應該不至於吧!
“有點暈。”季淳風睜眼看了看他,起身走了兩步,好像無大礙。回頭看了看正在身後整理被兩個小孩搬得有點亂的沙發墊子的人,轉身將其抱住,從眉尾輕輕的吻了下去。
本來回來就是想在一起的,誰知半路出了個插曲,整得心情很複雜。
水幕下的人有點朦朧,季淳風知道也因為他自己微微有點眼花。
喝得其實並不多,但酒量這東西,在心情的影響之下,好像是會有變化的。被熱水一淋,雖然心裏麵還比較清楚,但眼前的人與物都微微的有點浮動,以至於伏身在床上時,仍然覺得有點飄浮。抱著身邊的人,想借此而穩定下來。俯首貼著其雙唇,想慢慢的情調一下,但胸口有一團火像要炸開一樣壓迫著呼吸,忍不住想要急切的衝破唇齒,達到能吻的最深。
感覺得到他的驚訝與喜悅,還能感覺得到其突然散發的熱情。突然地想起先前的那句:
能讓部分在乎自己的人開心,也是一種幸福。
但能讓人幸福的東西,也同樣能讓人痛苦。抱著的時候能有多幸福,鬆開時候的就能有多痛苦。人生短短幾十年,何必要將自己的心情與別人緊密的掛起關聯來呢?何苦呢,何必呢!
除了對劃歸到朋友那一欄的人之外,他季淳風這十年來好像是一個徹底一敗塗地的失敗者,因為回想一下,他似乎沒讓其中任何一個有在乎他的人真正開心過。而他,也說不上開心,但卻自在。自在就好,彼此都自在最好,是不是!
可是現在看到眼前這人,覺得,其因為輕微帶著笑而彎起的眉目真的很好看。入到眼裏,沁到心裏。
這,是不是就是那種幸福?這種感覺,要不要?究竟要不要?
弄不清楚了,要在這時的狀況下去整明白,天方夜譚了。總之,“我想要你。”
因為這一時麵頰貼在他臉上,所以感覺到他笑了笑,還隨著有兩個字輕輕的飄進耳內:
“準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