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彩聽安容木這麼一說,心裏倒是開心了幾分。
可是轉頭一想,又覺得不對,什麼要他為父親製造機會,他不過是蒙大人身邊的一位謀士而已,就算得蒙大人的器重,也不可能讓父親有官位。
且不說官位有多誘人,但若是要父親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她曾彩第一個就不同意。
父親為人忠誠、老實,若是進了這官道,怕又要多事,不如下海,做點生意,倒也美事一樁。、
惦量著,曾彩卻是道:“謝謝安哥哥好意,怕是父親無福消受。”說著,曾彩臉色倒不是很好看,難不成要因為自己,讓自己一家人背景離鄉,到其它地方去,重新來過。
且不說父親在衙門裏幹了已經二十年了,而且父親的在這二十多年裏,一些朋友,親戚也在這清水縣,若真要因為自己,而得罪了那金大人,怕父親又要傷心一震、
想了許多,曾彩隻得歎氣,這做人難,做快樂的人更難,很多事,要考慮太多,顧慮太多,不能由意,不能隨心。
抬頭看了眼安容木,見他臉上有些難色,看著曾彩,卻依舊帶著如春風般的笑。
“安哥哥,我隻是怕,你們官家有官家的法則,我們平民也有平民的日子,我知道,金大人這時候要納我過門,定有他的意思,若是再加上我們騙他,怕是是人都掛不住麵子。”說著,曾彩倒覺得鼻子間酸酸的,有時候,自己真的很難決定自己要過的日子,很多事,很難預料,明明想要過得很開心,可是起過越傷心,越來越難過日子、
安容木靜靜的聽著曾彩說完,臉上卻是掛起了一絲笑意,的確,這人呀,麵子裏,麵子外都是要的,有時候一句話,都可能傷到其它人,得罪其它人,人無完人,但人要靠自己的方法,保住大家的麵子,皇宮爭鬥何嚐不是呢,表麵過得很好,其它骨子裏早就爛透了。
曾彩見安容木這時候還笑,心下倒覺得這安容木要朝笑自己,心裏更添幾分難過,若是哥哥不插那嘴,自己現在何必在這裏哭討人笑話呢。
想到這裏,曾彩無法再報怨萬惡的封建社會,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都一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利益所在,沒有人會無條件的幫助你。
“彩兒妹子在怕什麼,不相信安哥哥嘛?隻要曾捕頭有這個能力,就能當官。”安容木見極一副無耐的樣子,卻是拍拍曾彩的肩膀說著,若真要扶一個人上位,倒是容易,但他不希望一方百姓受苦,是人才,為何不用。
曾彩被安容木這說,心裏倒有幾分癢癢的,能力,父親能行嘛?
而這時,曾彩忙跪在了地上,對安容木道:“隻要有機會,我相信父親定不會辜負對他有期望的人。”說著,曾彩卻是低著頭,心裏卻是越發覺得奇怪。這安容木到底是什麼人。
就算是個謀士,也不可能提拔別人做官,他的身份令人匪夷所思。
想到這裏,曾彩心中倒有個想法,這安容木也許並不隻是個謀士,也許身份更好,在蒙大人之上。
想到這裏,曾彩心中倒是一驚,安容木,到底有多少本事,不為人知的事,而依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隻能相信他,也許真能通過他,幫助家裏不少。
這時安容木卻長長的歎了口氣扶起曾彩,臉色卻是沉了下來,對他來說,最討厭已這種感覺,朋友的下跪,親人的下跪,還有更多人的下跪,雖然習已為常,但此刻的他心裏卻有說不出的難受。
誰下跪他都不難過,但彩兒妹妹下跪,他心裏就不舒服。
扶起曾彩,安容木隻是淡淡的道:“你回去吧,有消息我便通知你。”說罷,安容木向桌子邊上輕輕靠去,心裏卻是想著,如何才能讓彩兒妹子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