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迦帝國沒有北方軍團的編製。”身為元帥之女,陸淩雪自然知道什麼是北方軍團,她也知道未婚夫要的答案是什麼。
“原來你也不知道,看來並不是我孤陋寡聞。”陳放喃喃自語。
在場的人都聽的明白,陳放一番刻薄的挖苦,不是質疑北方軍團的存在,而是譏笑北方軍團的無能。
北方軍團,這個名字沉寂的時間太久,聽起來像老掉牙的黃曆,可陳放效力的黑龍軍團,在最近可是出盡了風頭,成為國民津津樂道的話題。
隨便到帝都的街道上找人問問,也許有人不知道陸北嚴,但是一定知道陸大元帥,有誰知道陳德章是誰呢?
陳德章焉能聽不出來,證實北方軍團的存在毫無意義,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雖然不缺少城府,無奈在軍團威風慣了,被侄子一通挖苦,老臉紅一陣,白一陣,發出某種反芻動物的沉重喘息。
不止是陳德章,他身邊的兩名年輕軍官也按捺不住,露出仇恨的眼神。
換成別處,誰敢和陳德章這麼放肆?無奈發難的人偏偏是陳放,也不能掏出搶崩掉他把?雖然陳德章非常希望這麼做,但是他知道,這個宴會上如果有一個人敢掏槍打人,那個人鐵定是麵前的狼崽子。
“不要胡鬧,三叔是來給你母親祝壽的。”作為父親,陳德昭終究不能放任兒子胡來。
“出事實而,沒聽說就是沒聽說,這叫誠實。”陳放對父親的阻止置若罔聞。
“將軍,屬下希望領教黑龍軍團的英雄有什麼過人之處!”陳德章身後的一名武官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向主人表忠心。
部下站出來的時機恰到好處,陳德章一臉的燦笑,這種話不能由他說出來,要知道,陳放的身份不止是少校軍官,還是陳家的三公子,與他的地位相若,即使較量,也該由他和陳放較量,或者雙方都派屬下較量,一名小小的武官,連說話的資格都欠缺,
但是陳放蔑視北方軍團在先,作為北方軍團的軍人,武官捍衛部隊的尊嚴,要求與陳放較量也說的過去,反正與他這個三叔無關。
誰不知道三公子是個廢材,或許如今能勉強駕駛機甲,可惜帝都是禁武區,不能使用機甲,唯一的較量方式為徒手,就憑他那副身板,連平常人都不如,憑什麼和他的武官一戰,要知道,被陳德章帶在身邊的人,可不是泛泛之輩,雖然沒有彪炳的軍功,身手是一流的。
悄無聲息的,陳博威出現在宴會的門口,以他的身份,本該成為焦點,然而賓客們都被叔侄兩人的爭鋒,竟然無人察覺到他的到來。
陳博威也不希望被人察覺,示意家仆不要出聲,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是焦點的他,很難有藏在暗處欣賞好戲的機會。
在陳博威看來,武官就是個白癡,急於向上司獻媚,卻不知道闖下大禍,陳家子弟間的爭鬥,他竟敢夾在中間,粉身碎骨是理所當然。更別說他挑戰陳放,若是勝了,陳家的顏麵何存?不說別人,陳博威都不能放過他,事實上,陳博威根本就不能讓這場較量發生。
無論後麵如何發展,這名是武官死定了,至於他的主人,陳德章也犯了忌諱,凡是做出影響陳家聲譽的事,陳博威都不能接受,親自出手和縱容部署並無分別,貴族原本就很少自己做事,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屬下完成,尤其是見不得光的事。
陳放的表現尚可,雖然一再出言不遜,激怒自己的三叔,看似過於幼稚,不過很清楚底線,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自己能容忍到什麼程度。最終騙陳德章先觸到底線,這小子是有備而來,要是放任較量發生,吃虧的一定是他的三叔,還有自己這個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