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務卿不久前知會過,有沙圖氏的後裔希望為陳家效力,但是想不到,此女子竟然不先來拜訪他這個家主,而是用特別的方式找上陳放。
既然是國務卿推薦來的,自然是要歸到他的外孫麾下,不過,沙圖氏繞過家主,畢竟有些讓人不悅,好在陳博威不是心胸狹隘的人,知道這個女人並無惡意,還能幫上個小忙,也就不再計較。
可是,正如一粒石子投入水中,必然能蕩起漣漪。想當初,新勢力要投奔陳家的時候,也有人繞過當時的家主,找上陳博威。
權利更迭是必然之事,隻要考驗的時間夠長,必定是能者居之,陳家的家主也一樣,不是由他的喜好而定,乃是大勢所趨,陳博威要做的,便是順勢而為,不讓過程太激烈,傷到陳家的元氣,所以,他關注每個子嗣的能力和表現,而不是刻意的去栽培誰。
“難道自己老了,到了讓位的時候。”看了眼遠處嬉皮笑臉的陳放,陳博威無奈的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可笑的念頭,至少現在還不到時候。
“你是什麼人?”麵對一個突然站出來,豔驚四座的女人,武官進退兩難。
“我是誰並不重要,在這個宴會上,我和你一樣,都是無足輕重的人。與你不同的是,我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絕不至自不量力,向陳家子嗣挑戰,你自認為夠這個資格嗎?”神秘女子的表情藏在麵具之後,無從得知,但是從她的語氣中也能聽出,她對這位北方軍團的武官極為不屑,拿自己和對方相提並論,也是一種無奈。
凡是清楚紅魔身份的人,都知道她的表現絕非狂妄。
傲迦帝國第一次圍剿海盜,出征的就是北方艦隊,足足十倍於海盜的兵力,被迎麵衝散,潰不成軍;近來風光無限的黑龍軍團,也在她的手下屢屢受挫,先鋒艦隊幾乎全軍覆沒,數十萬眾的遠征艦隊漂在茫茫星海,動彈不得,要不是陳放這隊奇兵,加上陸北嚴孤注一擲,遠征或許走不到今天,區區北方艦隊的中校武官,在她麵前能算得上什麼?
可是現在,紅魔必須委曲求全,為沙圖氏謀的重見天日,也為追隨她的將士謀一條出路。
武官老臉一陣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無話可說,不妨由我來說,在這個宴會上,你不夠資格向任何人挑戰,不過,我倒是樂意接受你的挑戰。”紅魔輕蔑的冷哼一聲,這絕對談不上較量,是教訓。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是陳三公子挑釁在先,本人不甘受辱,才找他切磋的,談不上挑戰,要是陳三公子不願意,盡可以拒絕,我無話可說,這與你何幹?你是黑龍軍團的軍人,還是三公子的部下?”武官麵紅耳赤的反駁,心中卻在暗暗後悔,不該太心急跳出來,如今是騎虎難下。
“都不是,所以我要教訓你一下,表達追隨三公子的決心,當是一份小禮物也好。”
“說的冠冕堂皇,原來你要依附陳家,就算你有這份心思,陳家也看不上你。於是,你就妄想著能擊敗我,以此證明你的能力,獲得三公子的賞識。恐怕你是枉費心機,憑你也想擊敗我?做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有幾分能耐。”武官不由冷笑出來,趨炎附勢的人多了,誰不想靠上陳家這株大樹?他也很想,不然何必跳出來,但是靠的上嗎?充其量讓陳德章多看他一眼,博個機會。
“咯咯,用你來證明我的能力,你還當真瞧得起自己。我的能力不需要證明,三公子非常清楚。你,不過是一份小小禮物,要不是你像瘋狗一樣跳出來,亂咬一氣,開罪了三公子,作為禮物,你還拿不出手。”冰冷的麵具後,聲音越冷越冷,令人不寒而栗。
“你說什麼?”武官怒不可遏。
“你這種人一無是處,唯一的用途就是充當別人的墊腳石,不如在死掉之前為別人做點什麼,認命吧。”紅魔不願繼續囉嗦,驟然發難,白皙的手臂宛如閃電,瞬間扣住武官的脖子。
身材健碩的武官竟然就此失去抵抗能力,一張馬臉由於窒息憋成醬紫,四肢無力的抽搐,像是隨時都會停止。
在外行看來,這完全不可思議,紅魔不過是個風情萬種的女流,那張纖纖小手能有多大的力量,竟然抬手就製住蠻牛一樣的軍人,看起來,她似乎並沒有使出多少力量,僅僅使用三根手指的指尖輕壓,她的眼神依然平靜,如同等待微弱的火焰熄滅,而且,她並不想加速這個過程。
脖頸有神經叢最密集的區域,一旦被鎖,縱使有蠻牛的力量也使不出來,並不需要使用多大的力量,關鍵在於下手的精確,假如紅魔願意,稍微施加些力量,便能讓武官立即喪命,即便維持現狀,神經叢長時間受到壓製,以及窒息的作用,也可能導致腦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