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安遜盡責的留在隊伍後麵,隻是在通話頻道中詢問。
“遇到個有意思的家夥,稍等一下就好。”陳放麵無表情的應付了一句,完全沒有結束的意思。
霹靂蜂突然拔出短刀,盡管傷口仍在流血,那人卻露出輕鬆的神情。
撲~又是一刀貫入,仍然是同樣的位置,誇張的是,那人仍是不肯做聲。
“你們玩夠沒有。”琳妮有些看不下去,有許多方法找到謎底,霹靂蜂使用的方法既談不上高效,也不能叫人道,純粹是用對方的身體取樂。
“殺了他。”陳放率先向前走去。
“你們是傭兵,對不對?”那人終於不再沉默,如果承受巨大痛苦保持沉默,得到的僅僅是喪命,似乎並不值得堅持。
“不是。”陳放笑了笑。
“我知道,你們全都是傭兵,因為我以前也是,你們的製服,你們的武器,我一眼就能認得出來。”那人用力的甩開彎刀。
“那又怎麼樣?”陳放笑問。
“既然你們是為傭金幹活,何必非要逼人太甚,我們不妨談談條件。”那人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
“沒什麼好談的,傭兵協會不會有協助恐怖活動的任務,而你死有餘辜。”陳放示意霹靂蜂動手。
“殺掉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難道你就不想從我這兒知道一些對任務有用的消息。”對方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恐懼。
“動手。”陳放不容置疑的命令,幾乎在同時,霹靂蜂手起刀落,從解剖學的角度分析,殺人遠比殺雞簡單。
“為什麼不先留他片刻,要是裏麵什麼都找不到,說不定還能從他身上掏出點消息來。”霹靂蜂結束拷問的任務後,死皮賴臉的留在陳放身邊。
“要是裏麵什麼都沒有,他為什麼藏在荒廢的礦洞裏,難道臭水的味道好聞,裏麵至少能找到和他一樣的人,殺不殺他都無關緊要,殺掉他可以輕裝上陣,留他,等於留下個定時炸彈。”陳放不是危言聳聽,傭兵很善於尋找機會,當機會出現的時候,那人一定會孤注一擲,可惜陳放不給他這種機會。
礦道的一個拐角,探路的琳妮停下腳步,向身後的眾人發出信息,五個人,有槍。
陳放隨即找來火牛。
“瞧,這不就用上咱們了。”火牛慘兮兮的炫耀了一下,扛起盾牌擋在陳放前麵。
火牛的防彈盾牌加上陳放的短槍,組合起來,便成為一部山寨版的袖珍裝甲車。
火牛的盾牌完全無視短槍的威力,藏在他的後麵,陳放可以不慌不忙的射擊,而對方也不是菜鳥,在突襲中失去一名同伴,迅速衝到下個拐角隱蔽起來,借助坑道拐角的掩護還擊,反擊的同時,他們還動用了閃光彈。
“先前那個家夥沒有說謊,果然是同行。”火牛有氣無力的調侃。
身為傭兵,存活下來本身就不簡單,而且勢必要夠機靈,要擊斃剩下的四個傭兵,恐怖不那麼簡單了,一不留神就會付出代價。
最讓人頭痛的是,他們使用礦洞的支撐壁作為掩體,陳放有太多的顧忌。
砰!陳放也扔出一枚閃光彈。
推過去,傭兵一定要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陳放的掩體並不牢固,也不能讓人投鼠忌器,唯一的優勢在於能夠移動。
火牛心領神會,乘著閃光彈製造的效果,快速向前移動。
對方的反映絕對不弱,成熟的傭兵絕不無緣無故的亂丟閃光彈,在這個狹窄的空間,閃光彈的用途不外乎兩種,第一種是掩護撤退,他們起初用過了,第二種就是為強襲做掩護。
對手有一麵能能夠自由移動的盾,沒理由浪費時間,然而,即使他們猜到陳放的企圖,也是束手無策,他們無力擊穿火牛的防禦,也不能阻止火牛的推進。
就算不借助掩護,陳放也能壓到他們無路可退,扔閃光彈是為了減輕火力壓製,另外也有希望速戰速決的意思,俗話說夜長夢多,誰知道恐怖分子在走投無路的情形下會不會狗急跳牆,雖然他們對火牛的巨盾無可奈何,拚個魚死網破的機會仍是有的,別忘了,現在的戰場可是在礦洞,一次小小的爆炸足以形成坍塌,雙方同歸於盡。
激烈的火拚以後,陳放站在他們起初的隱藏之處,地上僅有一具屍體,他們犧牲一名同伴掩護,另外的三人從容後撤,假如不是閃光彈的緣故,也許連一具屍體都不會有,
擊滅一隊訓練有素的傭兵絕非易事,無論再不利的局麵,他們也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機會,在旁人看來,陳放已經幹的十分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