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才在心中想了想,倒覺得這安公子倒不僅僅是蒙大人的謀士,許是安王爺派下來的,而這彩兒怕是運氣,和安公子交好。
越想,曾才心裏就越發高興,這在衙門裏當差的,受人欺負多了,誰不想向上爬,誰不想臉上多幾分麵子,誰不想家裏過得好的。
辛勤了二十年,這會,總算有機會了。
可是轉頭一想,曾才又覺得不牢靠,這事還是要經過蒙大人的審核的,若是自己做得不好,安公子就算有心,也是無力呀。
想了許多,曾才卻是淡淡的對曾彩道:“彩兒,這事是好事,可是。。。”說著,曾才揮了揮手,臉色有些難看,歎了口氣道:“你和韜兒都出去吧。”說著,曾才轉頭,倒向自己屋裏走去。
二十年來,曾才從來不想隻是當一個捕頭,他也想向上麵爬,在親戚朋友麵前更有麵子,但是他從小都沒讀過書,沒有考過功名,就算心裏想,也爬不上去。
而且自己的兒子雖然從小讀書,但卻不爭氣,除了工夫了得,這連秀才都沒考上過。
想到這裏,曾才心裏更加難過,自己的女兒更是不爭氣,非要給那金達做小,金大人雖然年紀輕輕便當了官,而且一表人才,但那也不行,金大人雖然人年有為,但卻是個花心的人,那李南兒一頭栽進去了,他不能讓自己的女兒也宰進去了。
而且在又多了個安公子,雖然想處的日子不多,但曾才卻覺得安公子的權位似乎比那蒙大人要高得多,但雖然如些,他又不知道安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彩兒與他,不見得會幸福。
做父母的,做再多,最終也是為了孩子好,他曾才勞碌了一輩子,無非就是想家裏好過些,免得自己那兄弟入綴別人家,還受欺負。
想了想這些年的事,曾才的眼中倒多了些淚水,自己的一對兒女,隻希望他們這輩子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別學了自己家那倆兄弟。
曾彩見父親莫明奇妙的便進了裏屋,心下也不知道怎麼說,轉頭,便向院子走去,卻撞見堂哥哥正和自己的幾個家丁走過來。
微微向母親行了個小禮道:“嬸嬸,子順家中還有事,這就要回去了。”說著,陸子順倒做了十足的工夫,不管怎麼樣,這畢竟是親戚,而且父親日日夜夜還惦記著他們,做為侄子,一些禮節還是要守的。
而曾彩的母親卻是微笑的道:“子順,這就要走,不多留幾日。”這話是客套話,曾彩一家一直知道,讓陸子順這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坐在他們這種地方,的確是不好的,而且加上近日衙門事情多,曾彩又常常亂跑,家中能照料陸子順的人,隻剩母親,而母親又對陸家的意見,這一來一往,家裏的人幾乎是把陸子順當透明的。
“不了,家中還有些鎖事。”而陸子順雖然心裏不太舒服,但麵上卻露著微微的笑。
而這時母親見陸子順這樣說,倒也不好多留,隻是麵色有些不好看,聲音有些淡的道:“子順呀,這回去一路上要小心點。”說著,母親倒是一副慈母的樣子。
就這樣陸子順一聲音不吭的就離開了,而一家人倒也沒空對陸子順的事說什麼,反正雖然是一脈而出的堂哥,但卻和沒有差不多,自己的那大拍雖然家庭富有,就算是一方財主,但對自己這家人卻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