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見雪梅多禮,也一本正經的道:“本人嗜酒如親人,名字卻不足掛齒。能讓丹鳳幫主稱謝,也足夠我興奮一陣子了。”說完還憨厚的傻笑了一下,順便搔弄下自己的頭發。
可雪梅的臉色卻複有憂愁:“那陸小鳳的傷…不知酒囊飯袋是否知道?”
大漢見雪梅如此稱呼自己,便已有了三分高興,就不知覺的多說了幾句:“陸小鳳沒事的,我已經暗中給他吃了解藥,隻是不知是何人在李振朋的秋水刀上淬了毒。”
雪梅隨口接道:“那自然是…”雪梅猛然覺悟,以李振朋的武功和江湖上的地位,自然恥於下毒。那麼,真正想至陸小鳳於死地的人是誰呢?為了結果,很多人都會不注重過程的,就好比在江湖上誰要是能殺了陸小鳳,誰就可以一夜成名。可是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做到,因為陸小鳳現在還活著。
卻說大漢知雪梅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也不想見她尷尬,遂說:“我也不知道啊,一切就隻有等陸小鳳醒後他自己去解了。告辭!”
話分兩頭,卻說陸小鳳這麼多年來闖蕩江湖,總是謹慎小心。否則縱是他有十條命也早死光了。而這次,他確實大意了。大意的原因隻是因為在樹上偷聽了鶴兒的琴音。隻因為他聽出了鶴兒琴聲裏的不甘和雄心。正是因為對這女子的另眼相看,才導致他差點喪命。
陸小鳳闖蕩江湖的經驗告訴他,今夜子時過半,他將毒發身亡。
其實這兩天他一直清醒著,他知道有人在食物裏放了解藥,隻不過是按一定量,用的也恰到好處,傷勢惡化、身體大致痊愈。
這兩天陸小鳳在思考,思考這幾日裏所發生的變化。從他一入城起,就好像鑽入了一個陷井裏,布陷井的人顯然是個高手,高的連陸小鳳都不敢去斷定誰才是主謀。
那個賣梨的,一兩銀子一個梨他都不驚奇。還有酒囊飯袋、雪梅、張鶴兒、靖山王高豐、雙絕刀劍客,每個人都不是等閑之輩。還有這美女爭豔大賽,它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嗎?又會有什麼陰謀?
子時過半
鶴兒一直守在陸小鳳身旁。那冷傲的眼神裏此刻忽現一絲柔情。這兩日來她一直一言不發。現在她嘴唇微動,口中輕吟:“昔時獨領八千子弟,百戰沙場,百戰王。霸王破釜沉舟解巨鹿,兵逼亭長獻鹹陽,功成分王逐義帝,傲視天下誰人當?若非天下無人敵,豈能得罪新舊王?亞父歸去,信逼四方。項籍若肯渡烏江,天下哪裏歸漢王?”
陸小鳳聽後心裏一震,心想:“能為你死一次,也值得了。”但陸小鳳畢竟是陸小鳳,他從不在不該說話時多說一句。“唉!”冷美人輕歎一聲。“能讀鶴兒琴音者,唯君也。我不願你死在他人之手,死在我手上也算知己一場吧。”難道那毒……
陸小鳳突然猛吐一口鮮血,氣絕身亡。鶴兒則癡癡的望了一眼便轉身離去了。走的時候,她流淚了。陸小鳳這才知道,她並非冷傲,實是無人可以與其並肩。找不到一個真心了解她的人來愛護她,就像高手的寂寞一樣。
鶴兒來到城南荒山,有一人從樹後轉身出來,這人以布遮麵,蒙麵人問鶴兒:“他死了嗎?”鶴兒靜靜的歎氣。這人也是一個天生的壞蛋胚子。竟然在鶴兒歎惜、神傷時向鶴兒射出數十枚金針暗器,鶴兒雖驚,但也束手無策。就在這時,陸小鳳終於出場,揮舞著衣衫接下了暗器,可鶴兒卻依舊倒下了。黑衣人射出暗器,不管是否得手,一擊便退。而鶴兒不是被暗器打傷,是被人一劍穿胸,拿劍的凶手也是一樣,一擊便退。借著月光,陸小鳳感覺這人有些熟悉,可一時也想不起來。當然,陸小鳳也追不上了。
陸小鳳抱起鶴兒,鶴兒眼神中現出一絲喜悅,她嘴角不停的流血。胸口的血也不止。陸小鳳很想問一些他所困擾的問題,但一見鶴兒這樣,遂在心裏說“罷,罷。總會有破綻的。”
陸小鳳抱著鶴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鶴兒的眼神已經迷離。“小鳳,你抱緊我,我看不見東西了。”繼而是鶴兒迷離的聲音“即…即能識君,為…為何與君……”“生能識君…死…死亦於君…抱…鶴兒…此生無憾。”
多麼冷傲的一個美人,臨死時終是自私,終是希望把話言盡方肯離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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