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碎心!”暴喝間,段宗掄起拳頭,向著段弦心口襲去,拳頭被鋼鐵包裹,倒是真的是如他所言,是一個鐵拳。其上彌漫的金屬質感,以及不經意間流轉的靈力波動,令段弦絲毫都不懷疑若是被其擊中,恐怕真的會被碎掉了心。
沒有過多的言語,有的隻是一種硬撼之姿。段弦目中戰意濃鬱,麵色有著興趣之色湧上,他倒是很期待這泯妖訣到底有著何等的威能。其手臂較之以往似乎是更為粗壯了一些,拳頭沒有絲毫的靈力湧動,有的隻是那難以掩蓋的血腥之氣。
叮...!
這一次的碰撞發出一絲鋼鐵相交的聲音,聲音中彌漫了金屬質感,在這擂台之上久久不散。
這一次,段弦退了足足十七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而段宗僅僅退了四步。
兩人眼中盡是浮現震驚之色,對於彼此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倒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在段宗看來他使出了此招,麵對沒有用出道器的段弦,定然會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結束對方。可眼下卻是打出了一個勢均力敵。
段弦心中的興趣之色更濃,他想不到竟然在運轉了三成靈力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被對方給壓製了,由此可見他的道器定然非同一般啊,若是能夠將他的道器給搶過來,我之實力是否會更強三分?這種想法令得段弦嚇出一身冷汗,這奪人道器為已用的不是沒有人做過,隻是那無一不是邪惡之輩,能夠對自己族人下手的更是邪惡到了極點。
“小子,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以後做人要低調點。姿態放低,虛心受教。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拿出你的道器。”
“不然我這雙鐵拳,說不得要教你做人了!”
段宗把握住機會,開始教段弦做人。
聞言,段弦搖了搖頭,伸出三根手指,笑道:“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段宗有種感覺,若是自己接話必定會被嘲諷,故而保持了沉默。
“剛剛我僅僅用了三成的實力!”
旋即,在段宗瞳孔收縮的一瞬,段弦收回了兩指,道:“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望著那根中指,段宗麵色鐵青,二話不說,掄起拳頭猛的衝了過去。
泯妖訣的靈力被其催發到了極致,隨著靈力彙聚,手臂之上黑色物質更為的密集起來,隻是他的黑卻與段宗的黑不同。段宗的是那種反射月色光芒的黑鐵,使其哪怕是在黑暗中也異常數目。段弦的黑則顯得平淡無奇,猶如這黑夜,因已習慣,故而覺得平常。
威風吹來,發絲向後飛揚,段弦逆風而行,手掌之上黑色物質密集到了十之七八,帶起血腥氣息,一拳打出:“來而不往非禮也!閣下接我一拳可好?
”
“好極,好極!”段宗大笑一聲,倒是顯得放蕩不羈,異常灑脫,對於段弦的實力他極為的讚同,能夠在身體強度上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倒是極為少見,他本是一個嗜戰之人,相比於法術靈力間的對拚,他更傾向於一種肉體的對碰。
段宗順風而行,鐵拳之上寒芒更甚,借助這月色的反耀之下,格外顯眼。
砰!
兩拳對轟,那對焦點處,一圈氣浪濺射開來,猶如兩股颶風相撞,卻並不融合,而是要相互吞噬,最終爆發,化為狂暴之風環形分散。
這一次段弦身形後撤半步,體內靈力翻湧,連忙運轉泯妖訣將這股躁動平定下去。
而反觀那段宗則是倒射而回,在空中已經不知道飛了多少步。其麵色潮紅,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於空中強行運轉靈力,穩固住了身形,可這樣一來,他傷上加傷。
可若是不這樣,此刻他已被震出擂台。
落地之後,段宗一口鮮血噴出,目中有著不敢相信,他感覺自己的右拳有著一種骨頭裂開的疼痛感。
“這一指的意思是,一招解決你!”
段宗來不及震驚,一道勁風襲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道低沉之聲:“你認輸吧!”
段宗抬頭,望著那近在眉心的粗壯之拳,目中閃過一絲不甘之色,雖說這段弦的實力極強,可是他自己也尚未發揮出全部實力,想到這裏其目中閃過果斷,道:“閣下實力果然通天,隻是在下還有最後一招尚未使出,若是你能夠接下這最後一招,那麼這場比賽認輸又何妨。”
段弦目中一冷,這人還真是狂妄無比,他認為自己還會給他機會麼?不過其目光一轉,思緒一變,眼神之聲湧上一絲算計之色,這種眼芒,若是被段有錢看見定然會覺得毛骨悚然,隻因這眼神比起段塵還要陰冷無數倍。
收起貼在後者眉心的拳頭,笑道:“並無不可,你且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