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靠在林沐風懷裏癡癡想著心事,聞言吃了一驚,頓時霞飛雙頰雙手捂住羞處跳了開去,飛速地穿好衣服。然後,才緩緩轉過身來,“是我,怎麼,很意外嗎?”
林沐風在她穿衣的時候,也飛快地穿好了自己的衣袍,沉聲道,“沈若蘭,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與忽蘭走在了一起?”
沈若蘭嘴角浮起一絲古怪的笑容,似是在自嘲又似是在嘲諷林沐風,“你占有了我女兒家清白的身子,難道不該對我好一點嗎?”
林沐風呆了一呆,望著眼前這個麵帶潮紅的白蓮教教主,這個剛剛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絕世紅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眼角的餘光瞥見地毯上那一小灘鮮紅的處子血跡,他心裏一陣顫抖,深深地望著沈若蘭,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若蘭任憑他抓著手,兩道彎彎的柳眉一跳,“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想要你成為我的男人,你怕是不信了……”
林沐風默然無語,他當然不信。這樣一個懷有巨大仇恨,野心十足的女人,費盡心機偽裝成忽蘭的仆從舍了女兒家的清白對自己投懷送抱,豈能沒有所圖。
林沐風歎息一聲,“如果你想以此來要挾我,怕是要失望了。”
沈若蘭冷哼一聲,瞬間掙脫林沐風的手,“我正是想要挾你。告訴你,我用了聖教的白蓮催情香,又以鮮血為引,啟動了我體內的白蓮****——你與我成事以後,****就一分為二,一半種在你的體內,一半在我的體內,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哼,你明白我的意思!”
林沐風聽了不禁啞然一笑,蠱?前世的時候,他倒是從不少武俠小說裏讀過這種東西,不過,作為一個接受了現代高等教育的“五好青年”,他焉能相信這種虛無縹緲怪力亂神的東西。想到這裏,他嗬嗬一笑,“這個東西……嗬嗬,沈若蘭,我們都不是三歲的孩子,我再跟你說一遍,你要造反請便,我堅決不會上你的賊船。”
沈若蘭俏臉一寒,冷然道,“林沐風,我不跟你說笑,如果你拒絕了我,必將會蠱蟲破體全身化為血水,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答應幫我,我會讓你當白蓮聖王,你我協力同心,奪了這大明江山豈不快哉!”
林沐風搖了搖頭,“沈若蘭,你太瘋狂了,也太無知。你們一個裝神弄鬼的邪教,能成什麼大事?我奉勸你趕緊懸崖勒馬,免得到時候走向毀滅,悔之晚矣。”
沈若蘭憤怒地漲紅了臉,冷冷地盯著林沐風,突然探出右手,用細長的指甲用力在左手細嫩的手腕上劃了一道血口,鮮紅的鮮血緩緩滲出,林沐風驀然覺得自己的左手手腕部位一陣刺痛。沈若蘭冷笑著,又繼續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血口,林沐風大驚失色,緊緊捂住自己的左手腕,一時間呆在那裏。
蠱……居然,居然真有這玩意,還真這麼靈驗?難道,這種神秘東西到了現代社會已經失傳了,並不是小說家的杜撰虛構?種種疑問紛至遝來,他愕然望著沈若蘭,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你可相信了?”沈若蘭撕下一塊衣襟包紮好傷口,得意的格格嬌笑著,“如何?要不要我再試驗一番?好了,我的林大將軍,不要發愣了,我跟你說了,我對你毫無惡意,隻要你答應幫我,永不背叛於我,這情絲之蠱永遠都不會發作。”
林沐風呆了半響,突然冷笑一聲,“我說過,我不會上你的賊船,你盡管請便。”
沈若蘭身子一震,又羞又怒,低低吼道,“林沐風,你難道就不怕我自殺與你同歸於盡?”
林沐風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不就是一死嗎?有你這個天仙一般的美貌女子陪伴,我也知足了。”
沈若蘭麵色漲紅,猛然探出手,用細長鋒利的指甲對準了自己的咽喉,高聳的胸脯一陣起伏,“林沐風,我再問你一句,你應還是不應?”
林沐風心裏咯噔一聲,但臉上依舊是一片淡然,“請便!”
沈若蘭鋒利的指甲在自己白嫩的咽喉處輕輕劃動著,嬌柔的身子哆嗦著,俏麗的臉上扭曲起來,羞憤不已,淚如雨下。一旁,林沐風也捏了一把冷汗,他實在是在賭一把——他不相信,沈若蘭身負血海深仇,又有野心,她豈能舍得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