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雲沐舟才反應過來自己坑自己。
不過看到煙兒高興地左瞧右瞧。
心底的鬱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幾人很快就到了高府。
徐安洲朝趕車的小廝耳語了兩句,幾人便在車內等。
沒一會兒,外麵就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街上的行人你看我看你。
然後突然,
一人腳步一提,快速地朝鑼響的地方跑了過去。
心裏默念:有瓜吃了,有瓜吃了。
眾人見他跑了,也都下意識地追過去。
很快,以敲鑼打鼓之人為圓心被包圍了起來。
小廝見來人了,鑼的聲音便慢慢小了些。
雲煙兒撩開簾子,“四哥哥,外麵怎麼了?”
雲沐舟瞥了一眼徐安洲,“你問他。”
雲煙兒把簾子放下,一臉疑惑。
見人都差不多了。
小廝把鑼鼓一收,清了清嗓子,“今天麻煩大家做個見證,這高家公子欠了我們少爺兩萬兩白銀,這拖了好些時日都不見還,這俗話說得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大夥說是不是?”
雲煙兒不由地咂舌,兩萬兩。
她的月錢一個月也不過五兩。
而且,這可是高家,太後娘娘的母族,雲煙兒的眉頭不由地緊蹙。
她剛剛萬不該一起來。
小廝見現場的氣氛足了,便小跑到一旁馬車上,“公子,可以了。”
徐安洲收起折扇,“走,該我們上場了。”
雲煙兒下意識拉住了即將起身的雲沐舟,“四哥哥,母親若是知道了……”
徐安洲倒像沒察覺般,徑直下了馬車。
雲沐舟安撫道:“沒事。”
“怎麼會沒事。”雲煙兒發現自己失態,臉上浮現出一絲可憐,“對不起四哥哥,我隻是擔心你!你離開京城這麼久可能不知道,這高家是當今太後娘娘的母家,你這要是這般進去了,打的可是太後娘娘的臉,我不想哥哥受罰。”
說到最後,音裏滿是擔憂。
雲沐舟覺得此刻的心就跟泡在溫泉裏似的,他摸了摸雲煙兒的頭頂,輕聲安慰,“哥哥會沒事的,煙兒要是怕就在車裏等哥哥好不。”
雲煙兒搖搖頭,嘴巴撅著,“四哥哥也不要去。”
雲沐舟倏地大笑了起來。
“四哥哥。”
“好,好,四哥哥不笑了。放心吧,哥哥就在旁邊,保證不參與。”
雲煙兒眼珠子動了動。
雲沐舟沒法,隻得豎起三個手指頭,“四哥哥……”
話還沒說完,雲煙兒就握住了雲沐舟的手,“哥哥不許瞎說,我信你就是。”
徐安洲正大搖大擺地站到了高家門口,“去,給我把門敲響了。”
高家的門口,開門的小廝也是一臉的焦急。
這報信的人怎麼還沒回來?
要是其他人敢上高家鬧事,他早就叫人打走了。
要說自家少爺是京城惡霸,那這徐安洲完全就是不相上下啊!
他們自不敢得罪。
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
老爺去了宮裏還沒回來。
夫人又去了靈山寺祈福。
這一來二去竟找不到一個人來主持大局。
徐安洲這邊的小廝敲了半天門,也不見開,惱怒道:“這人欠債還躲起來,真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