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說的這個欺負,是心眼。

徐安洲是不知道雲沐舟腦補了這麼多,他打開扇子,一步一步走到高勝麵前,“我說,你這欠債不還,還開始威脅人了是吧?”

高勝被迫退了一步,因為身子本來就軟,一下就摔了下去。

旁邊的小廝見他摔了,指著徐安洲道:“打人了!有人打少爺了?”

高府裏的人聽到打人了,一個個抄起家夥就往外跑。

雲沐舟和徐安洲見勢不對就想跑。

高勝坐在地上指著他們道:“給我狠狠的打!”

一瞬之間,整個場麵都一發不可收拾。

徐安洲隻得一腳踢走一個,可還沒踢走,另一個拿著掃把就打了過來。

徐安洲呼痛一聲,就地一滾,躲過了木棍。

好在兩人都會些拳腳功夫,雖然多數躲了,但還是會被不小心招呼到。

徐安洲見狀,知道硬跑是跑不了了。

他趁人不注意,反其道而行。

直直朝高勝跑去。

期間被打了幾下他也不在意。

高勝看到他瘋狂跑來的樣子,嚇得在地上爬,“快!快攔住他!”

話剛說完,自己已經被徐安洲一個泰山壓頂給壓在了下麵。

“你,你,放開……”

高勝兩眼發黑,聲音就跟漏風的棉絮似的。

“還不住手!”

徐安洲大喊道,扯住高勝的衣領。

“公子,你快放開公子。”

高府的下人隻得停下來。

雲沐舟碰了碰自己被打的眼角,“嘶”了一聲。

“放開?是這樣放嗎?”說著他把衣領一提,高勝哀嚎道:“放,放放……”

他呼吸不過來了。

“哦,錯了。應該是這樣。”

隨手把高勝一扔,砰的一聲。

聽的人心裏都是一毛。

好在旁邊的小廝眼疾手快,跑過去扶起了高勝。

“胡鬧!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高勝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睛還沒看過去,就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徐安洲退後幾步,“這個可不關我的事啊。”

說完,腳不停蹄地往馬車上跑去,路過雲沐舟的時候還不忘記拉他一把。

兩人爬上馬車,徐安洲就催促快走。

高置陰冷地盯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而後才朝地上的人吼道:“還不快把公子帶進去讓府醫瞧瞧。”

第二天,

高置就寫了一封奏折上報宮裏。

與此同時,徐父也找出了許久未穿的官府,叩在了禦書房外麵。

“皇上,你可要為勝兒做主啊!”

高太後站立於中間,直視著麵前的少年皇帝。

李啟從桌案後麵站起,慢慢走到高太後麵前,像以往一般,攙扶她的手,“母後,舅舅的奏折兒臣看了,這徐家之子是過分了些。”

高太後坐下來,語氣也軟化了些,“那何止是過分了些,要不是勝兒拖著病體來宮裏見我,我還不知道那孩子受了那麼大的苦。”

李啟歎了口氣,“母後,您再看看這封奏折。”

高太後接了過來,不見歲月侵蝕的臉龐,此刻眉心一皺,隨後她怒地站起來,“荒唐,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