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侯還是在第二天天未亮就出發了。

連告別都沒有,一人輕裝簡從,後麵隻跟了一個奴仆。

“夫人,您怎麼起來了?”

剛剛老爺走的時候還叫她不要打擾夫人,讓她多睡會兒。

她一進來,就發現夫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梳妝台前。

葉府,

“主子,都安排好了。”

“嗯,下去吧。”

門“吱呀”一聲關上之後,屋裏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葉蘊身著一身暗青色薄袍,頭發還未拆,顯然已經坐了一整夜,他的視線落在本應該昨天就要送進宮的奏折。

最後輕輕抬手,把它又壓到了下麵。

再等等罷……

另一廂,顏綰綰被驚醒,她猛地坐起來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氣。

“主人,你怎麼了?”

顏綰綰深吸幾口氣,那陣窒息感才緩緩消失。

不過心口還是悶悶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沒事,可能做噩夢了。夢裏……”

“噩夢?”小九打了一個冷顫,“這個就不用跟我說了,主人,你快睡吧,天還沒亮。”說完就遁走了。

顏綰綰輕笑,這膽子也是小的沒誰了。

顏綰綰躺下去沒多久,翡翠就輕輕推開了門。

聽到響動,顏綰綰嚇道:“誰?”

翡翠嚇了一跳,“夫人,是我。”

說完便快速關了門,手上還提著一盞燈。

“夫人,你沒睡嗎?”

顏綰綰搖頭,從床上爬起來,“剛醒。對了,你怎麼這麼早過來?”

翡翠抿了抿唇,一時之間卻不知從哪裏說起。

她一夜做了好幾個噩夢,眼看天快亮了。

她幹脆就爬了起來。

顏綰綰走到躺椅上,把自己裹緊,“說吧,怎麼了?”

“沒大礙,就是奴婢做噩夢了而已。”翡翠蹲到了旁邊的毛毯上,輕聲道。

“噩夢?那還挺巧的,我剛也做了噩夢。”顏綰綰從係統拿了一顆巧克力出來,“來,吃點甜的東西或許會好點。”

翡翠點點頭,“謝夫人。”

巧克力入口還有點微苦,後來就是純甜。

兩人吃完巧克力之後,心裏那種空落感好像是好些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很快就天亮了。

此時,徐府。

徐安洲看著空蕩蕩的臥室,“你說什麼?我爹南下了?”

“是的少爺,今早天還未亮,老爺就出發了。”

“那我娘呢?”

徐安洲一臉懵。

昨天也沒聽他爹說要南下啊,而且這冬天還沒過,他這時候南下幹嘛?

而且他娘也不見了,不會是倆人又偷偷跑出去玩了吧。

徐安洲覺得自己真相了。

他揮揮手打斷了丫鬟想說的話,“算了,估計兩人又出去玩了。”

嘀咕完,就轉身出了房。

丫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眉心緊蹙。

這老爺一走,沒多久夫人也走了,還交待她先瞞著少爺。

剛剛好在少爺沒多問,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圓。

徐安洲這邊卻直接出了府,一坐上馬車就開口,“去葉府。”

慢雨這廂剛把藥端給葉蘊,就聽到徐安洲來訪。

葉蘊喝完藥,“讓他進來吧。”

“是。”

徐安洲一進來就注意到葉蘊的手下有一本奏折,他還想仔細瞧,葉蘊卻隨手把它塞到了抽屜。

徐安洲突然想到前日,他們從高府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