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這麼一大尊佛坐在那裏,你說怎—麼—了?
葉蘊恰好抬眸,“葉夫人。”
顏綰綰隻得點頭,“葉大人。”
【丫的,他怎麼也姓葉,好端端地怎麼覺得葉大人,葉夫人是一家。】
葉蘊垂眸,目光落在前麵的酒盞上。
徐安洲也覺得這兩句稱呼同時說出來,也有點奇怪。
不過他作為東道主,很快就貼心地照顧顏綰綰落座。
還給她斟了一杯酒。
顏綰綰淺嚐了一口,味道甘鮮回甜,忍不住又抿了一口。
眼睛滿足地眯了起來,就猶如剛喂飽的小貓般。
葉蘊恰好看見。
而後抬頭看向徐安洲,徐安洲不明所以地看過去,“怎麼了?”
顏綰綰也睜開了眼睛,看向葉蘊。
“無礙。”
徐安洲覺得這人奇奇怪怪的。
他剛想說什麼來著,哦,對了,他把頭轉向顏綰綰,“這酒怎麼樣?”
顏綰綰點頭,“挺好喝的。”
“好喝也不能光喝酒,這些都是這醉仙樓的招牌菜,你嚐嚐。”
顏綰綰夾了一塊鴨肉,“還不錯。”
徐安洲見她吃的正好,忍了忍,還是開口,“剛剛那小二就是胡說。”
“嗯?”顏綰綰夾花生的手一頓。
徐安洲結巴道:“就說我失戀的事。沒有的事,我,我沒失戀。”
“哦,沒事就好。”顏綰綰嚼了一口花生,有點微苦,她趕緊拿出帕子吐在了上麵。
徐安洲知道顏綰綰是誤會了,但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葉蘊卻在此時開口,“他喜歡的女子,還不知道他喜歡她。”
徐安洲暗暗給葉蘊豎大拇指,好兄弟。
葉蘊說完卻留意著顏綰綰的神色。
顏綰綰抿了一口酒,“這樣啊,那你喜歡她怎麼不說?”
【世間最磨人的莫過於這情愛之事,還好我現在的身份沒這方麵的困擾。】
徐安洲緊張道:“我可以說嗎?”
葉蘊收回目光看向了窗外。
不喜歡嗎?
那徐府嫡夫人這個身份呢?
什麼都不用努力,以後就是侯夫人。
顏綰綰這才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再看徐安洲一臉緊張,臉都憋紅了。
她不自在地指了指自己,“你不會喜歡我吧?”
說完突然自己笑了起來,“哈哈哈……開個玩笑。現在是不是沒那麼緊張了。”
“確,確實。”徐安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現在的情況又怎麼適合把她拉進來。
“喜歡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畢竟我也沒喜歡過人,你要是憋不住了就直接告白就是,成或不成總有了一個答案。”
“沒有喜歡的人?那葉凜呢?”徐安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脫口問出來了。
“我和他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存在喜不喜歡,而且我就和他見了一麵。”
【可惜,怎麼沒有洞房呢?不然我還是挺想喜當娘的。】
“咳咳……咳咳……”
徐安洲瞥了一眼,“你怎麼還咳上了,沒事吧?”
葉蘊咳了一陣,好不容易停了下來……
【看來這廝身體還真差,好端端地就咳……完了,現在不是有瘟疫,他,他,他不會染上了吧。】
顏綰綰不動聲色地坐遠了一些。
葉蘊卻突然笑了,“葉夫人,最近還是不要亂跑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