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真心話大冒險
連心將我的手連同她的放在自己的腿上,“木荒,你不覺得你有的時候很自私?既然你已經把段飛揚永遠地排除在外,為什麼還要給他希望?為什麼那天在花樓還要抱住他?為什麼現在還要和他來這裏?”
我被她問得很惱火,但是我卻不想讓她看出來,“我從來沒有給過他希望,一次也沒有。那天在花樓我隻是想息事寧人,而來這裏是被他強行帶上車的。”
她很堅決地搖了搖頭,“你雖然話語上不饒人,但每次你的話都不會說死。花樓那次你也一樣,你其實真正想的應該不僅僅是息事寧人。而來這裏你說是被強迫的,但是這幾天你卻似乎很享受這一切,包括幾個男人為你暗中較勁。”
我像是被人戳中了心髒,冠狀動脈的血液開始倒流,“連心,這就是你眼中的我?我們朋友十一年了,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她鬆開我的手,帳篷內沒有點燈,我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我們都會變,就像我會忘掉曾經我以為會銘記一輩子的人,愛上駱陽。而你也會忘掉你曾經那枚戒指的主人,重新愛上別人。在我的心裏我還是願意記得最初我們成為朋友的日子。”
我感覺到夏夜的風涼颼颼的,順著簾子的縫隙溜了進來,我盯著某個地方說:“你還記得當初段飛揚追我時,我的反應嗎?”
她嗯了一聲,我繼續說道:“我有一段時間見到他,心裏就像有一根木棍不斷地攪,甚至嚴重時我會抑製不住的想吐。其實並不是隻有對段飛揚我才會這樣,任何一個親近我,企圖跨越界限的男人,我都會是這樣的反應。我一直沒對你坦白,我厭惡男人的靠近,越是曾經我覺得不錯的男人,我就越是難以接受他們的追求。”
她似乎驚到了,黑暗中我感覺到她屏住了呼吸,又緩緩地吐了一口氣。
她重新握住我的手,“那麼曾經你說心中的墓碑就是指的這個?”
我點點頭,“也許是因為我始終忘不了段飛揚對我做的那件事,而當時感到的肮髒一直遺留到現在,把當時對他的厭惡嫁禍給了每個男人。”
連心抱了抱我輕聲說:“如果要自我療傷,釋懷過去,並原諒每一個人就成了必須遵守的誡命。還記得我們一起上哲學課時教授曾經對我們說的這句話嗎?生命的重建就是在不斷的原諒與忘記,如果你自己總是沉浸在過去,生命就像一潭死水,終究會因為你放棄釋懷而幹涸。”
我自己又何嚐不知,但就像我一次又一次選擇跟隨駱陽來到這裏一樣,身不由己。
忽然連心打了一個響指,激動地說:“我有一個辦法,今晚正好大家似乎都不在狀態,我們涮他們三個男人一把怎麼樣?”
我茫然地看著她模糊不清的臉,“這和我們剛才說的有關係嗎?思路轉的太快,果然是女人。”
她推了我一下說:“好像說的你不是一樣!別管了,反正我想出一個好玩的,趁機幫你擺脫厭男症。總之我是絕對不會看著你無藥可救下去。”說著拽起我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