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所謂真相
段飛揚突然覺出我的反常,從狂熱中清醒過來,撐起胳膊看著我,眼神中有不屑也有邪惡,“怎麼不反抗了?朕以為你會拚死抵抗,你在他身下時也是現在這樣,像一條死魚一動不動!”
我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精雕細琢的圖案,對他說的完全沒有反應。
他將頭湊過來,無限放大的瞳孔中有我狼狽不堪的倒影,“朕想了你那麼久,你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對朕說。吳靖然勸朕得不到的就該放手,但朕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包括你。就算你的心不在朕身上,朕也要一輩子把你囚禁在朕的身邊。就算是不完整的身子,朕也要。”
我忽而聽懂了他話中的隱晦含義,用力給了他一巴掌,五個手指印鮮明地印在他的左臉上,“無恥,你肮髒,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肮髒。”
他被我打得偏過臉去,半天才扭過頭來,“朕肮髒?朕想要你從來都是明著說,但他卻是暗著做!”
我用手抵著他的胸膛,想起了之前他提到過一次卻欲言又止,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我,“我不知道你說的他是誰,但不管是誰,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我瞪著他,用盡狠勁對他說出方才的話。
他猛地拽住我的胳膊將我連拉帶抱拖到了地上,我的腳踝磕到了桌角,卻正好能夠得以蜷縮著抱住自己。他蹲在一旁撥開擋在我眼前的頭發說:“和朕沒有關係?別忘了你現在在宮裏,你就是朕的女人!”
我冷笑一聲,“我的身體若是不能由我做主,好歹我的心還是很聽話。”接著用我僅剩的力氣拍著我心口的地方決然地對他說:“這裏永遠都不會有你,永遠!因為它隻屬於駱陽。”我當著他的麵很輕易說出喜歡駱陽的話,不僅僅是因為喜歡,更是因為看到他因為比不上別人的憤恨讓我愉快不已。
他掐住我的下頜,再一次變得瘋狂憤怒,“閉嘴,你給朕閉嘴!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青龍山一劫你忘了當時你是怎麼衣衫襤褸,狼狽地爬著從他的身邊逃走的?”
他的話就像一道閃電劃過我的心髒,青龍山一日發生的一切如洪水般襲來。為何我的記憶卻與他們全然不同?到底那日發生了什麼,段飛揚為何會如此說?
我似乎感覺到血液仿佛從心髒瞬間噴射,高速運轉入腦,“你說什麼?駱陽他對我做了什麼?”我抓住他的手臂,觸摸到他飛速的脈搏跳動。
他還未開口,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章簫雪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站在門口,看到如此情景,她立刻屏退了所有的隨從宮女,一個人走了進來。
段飛揚仍然蹲在地上,對她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態度說:“你來幹什麼?”
她稍稍平靜下來看著他說:“皇上,駱陽不見了。”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朕不是吩咐他們看著他嗎?一群飯桶!”說著便往外走,在手剛要打開門時忽然停住背對著我說:“你放心,朕會讓他活著。”然而在我聽來這樣的活,仿佛還不如死。
門哐地一聲關上,隻剩下我和章簫雪二人。
她走到床邊拿過我的衣服扔給我,“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