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城突兀地笑了,笑的我毛骨悚然,“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不過放心我不會落井下石。但現在不是我把他怎麼樣,而是他既然選擇追隨大哥,就應該知道不流血掉肉,大哥是不會信任他的。”
我聽他與太子如出一轍的語氣,心底開始冒出冷氣,“那麼隻要太子肯放了他,他就能安然無恙了?”
他繼而轉過身來看著我,如玩笑般無所謂地說:“當然不是,我怎麼會輕易放了他?”說到這裏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淩厲,“誰讓他惦記我惦記上的東西。”
說完他瀟灑地走了出去,我衝著他大喊道:“你剛才不是說了不會落井下石?現在怎麼又出爾反爾了?”但我的話石沉大海,如一陣熱風吹過了無痕跡。
我呆呆地望著門口敞開著的門,仿佛航海的船失去了方向。
伊珍伊惜進來後見我呆愣愣的,也不敢問我發生了什麼。
而我隻要邁出房門一步,門外就有人擋著。我相當於被變相的軟禁了。
心中雖火急火燎,但卻無可奈何。被圈在屋內不到三天的時間,我的嘴上長了一圈的水泡。
好不容易捱到第四天,伊珍突然一臉喜氣洋洋的跑了進來,見到我高興地說:“公子,太子讓您給他趕製一身七夕乞巧時的朝服。”
我腦子已經有些不清楚,不耐煩地說:“誰愛做誰做,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伊珍還是一臉的欣喜,絲毫不受我的影響,“公子難道不想恢複自由自身?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
我這才有所反應,猛地精神起來,忽的拉過伊珍的手急切地問道:“是嗎?我現在就能隨便出去了?”
伊珍的臉頓時紅彤彤的,略帶嬌羞地垂下頭說:“公子要是做的衣服讓太子高興了,自然太子也不能總讓你禁足。”
我似乎看到了希望,高興地站起來抱住伊珍,激動地說:“謝謝你,伊珍。”
她就像木偶一樣,一動不動任我抱著,紅的耳根都發燙了。
我這才猛然意識到她還以為我是男子,怪不得從剛才拉她的手開始她就有些不正常了。我馬上放開她,解釋道:“看我,剛才是高興過了頭,忘了禮儀。你不要放在心上。”
伊珍連忙搖了搖頭,紅著臉退了出去。
我想她應該不會誤會,雖說古代男女肢體接觸算是很過分,但我平日正正經經,她應該理解我是因為高興才會失態。
收拾一番,踏出房門的一刻又見到太陽,刺眼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和。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太子,步子自然而然地也就快了。眼下隻有伊惜跟著我,聽她說伊珍被叫到別的宮幫忙去了。我還納悶明明剛才還給我報喜,怎麼轉眼就去別的宮了呢?不過現在當務之急不是伊珍,而是駱陽。
太子正在勤政殿凝視軍事地圖,一言不發。周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塊凍結的冰塊。
我見到他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但如今駱陽的命握在他的手中,我不得不順從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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